布阵的秦凡愣了一下，旋即面无表情地俯瞰江面。

那里，一座满是绿色水草和苔藓的小岛屿正从江水中缓缓升起，至水面时，小岛屿摇晃了一下，面的石头和杂草纷纷抖落，溅起水花无数。

随后，便看到这岛屿微微往抬了抬，一对绿油油满含怒气的目光，穿过夜色，望向灵气尽数汇去之处。

刚巧，与秦凡对目光。

岛屿一怔，随即发出声音。

“小修士，以聚灵阵掠夺周边灵气，你这可不厚道啊！”声音沧桑老沉，语气中，颇带有一份居高临下的傲意。

就仿佛是一个年入花甲的老头，对着初出茅庐的少年指教一般，稍显倚老卖老。

不过，此时的秦凡却是没有回应它，反而是稍显讶异地咦了一声。

“居然是只大鼋？”

“想不到，这江水下，还藏着这么个东西！”秦凡忍不住露出笑意。

传说龙生九子，大鼋为六。

这初代大鼋，又别称霸下，曾是古神兽，有祥瑞之兆。

所在之地，可保一境平安。

不过此兽极为稀有，秦凡也只是在两千年前，游历东海时遇过一头。

对了，那时他还碰到过出海寻仙药的大秦练气士，徐福。

秦凡脱口而出的一句东西，显然让那大鼋不悦，当即就怒斥道：“小修士，口头对本座尊重点，本座的年纪，都够当你十八代祖宗了，安敢以东西相称？”

秦凡笑道：“观你大小，最多不过两千年，在我面前可就别卖弄年纪了，真要论起来，我倒是和你祖一个辈分。”

大鼋一愣，随即呸了一声，口水砸得江面直翻涌。

“小小修士，好能吹嘘，放眼世间，有几人能与本座年纪相仿？你莫要以为自己有点修为，就担得起辈分了！”大鼋满脸不屑。

对秦凡的话只当吹牛，嗤之以鼻。

对此，秦凡当然不会解释什么，笑着道：“行了，不与你争辩，我还忙着布阵呢，你快速速沉江去吧。”

此话一出，大鼋的绿豆眼顿时就怒气冲冲地一瞪，喷道：“本座在此，你还敢布阵？”

秦凡笑道：“有何不敢？”

“嘿！”

大鼋被这小子莫名奇妙的底气给弄得有些语塞，直接没好气道：“你再布一个试试？你敢布，本座就掀了你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