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人,就这么待在我60平米的出租房里。
穆青一个人睡卧室,我躺在沙发,一个警员坐在另一侧的沙发盯着我,还有一个在客房里替换着休息。
我说,你们这是在对我监视居住,还是在保护我。
他回答我说:“应该是在保护你吧,因为你很有可能会是下一个目标。”
我很不解,好奇的问:“凶手会不会是一个变态,为什么要割下王明的脸皮?”
“凶手的心理画像还没出来,我们无法分析他的作案动机。”
我又问:“我直播的时候,感觉到很反常。那些喷子们用火箭攻击我,诅咒我。
但是在看到我脸皮快掉下来的时候,却又好心提醒我,为我祈祷。
你说,凶手会不会就是那些喷子里的某个人?”
“这个很有可能,杀人恶魔的心理无法用正常人的心思揣摩,他们的想法天马行空,千奇百怪。杀人也只是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而已。”
“我直播时的视频你们看了吗?他们都说我脸皮快掉了,特别恐怖,可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我也没敢看直播后的视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们搜查过了,工作室里没有留下你直播的视频,我们正在联系那款软件的公司,应该能调出来你直播时的画面。”
“我以为是他么王明给我加的特效呢,可我也没听说过有这种特效呀。”
……
我们之后又聊了很多离奇的案件,由于我的声音自带阴森,吓人的效果,他们都听的很入神。那个在客房里休息的警员,也被吸引过来,听我讲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穆青给我们买来了早点。还没吃几口,刑警队的队长冷元勋就来敲门。
他说警局里出了大事件。昨天晚,负责解剖王明尸体的那个法医,在家里也被割掉了脸皮。
而且,从痕迹来来判断,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拿着手术刀,把自己的脸皮一点点的割下来。
更加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他在死前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自己的同事,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谈。
另一个电话是打给他妻子的,当时他妻子正在超市里加班,他让妻子下班回来时,捎几瓶洁厕灵,说家里的已经用完了。
至于他的死,最先发现的是他的同事,也是一名干警,名叫吴岩。
他当时应约前来,敲门没人答应,发现门没有锁,是虚掩着的。
于是,他开门进去,立刻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当他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法医血肉模糊的靠在沙发,一只手抓着手术刀,另一只手捧着自己的脸皮。
他被吓坏了,倒退几步,摔倒在地,爬着出去以后,才掏出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冷元勋。
然后,他拿着手枪,一直守在门口,没敢再进去半步。直到冷元勋带人过来之后,他才跟着众人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