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
你怎会来此?”凌霄确实没能料到。
夏蝉衣是个聪明人,若非必须,她是绝对不会靠近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大殿之意,是不欢迎我?”
“蝉衣多虑,怎会不欢迎。”说完他便示意一旁的清河将茶递上。
“大殿下,对平城流寇了解多少?”她的指尖划过茶杯,眸光紧盯着他。
“少!不过……蝉衣今日前来莫不会要给他们求情?”
“大殿下,果然聪慧!蝉衣前来就是希望大殿能出手!救下他们!”
凌霄缓缓举起茶杯,眸光里带着审视之意,“我倒是有些看不明白,按理来说蝉衣不该救他们!
对于他们这种狂妄之徒,我倒是觉得以儆效尤是为上策。”
蝉衣轻声一笑,“殿下,可知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凌霄笑而不语,这件事他当然知晓,不过对于外祖的处事他并不满。
但事已至此,必须灭口,否则这件事一但传到陛下耳中,便会对祖父不利。
夏蝉衣自然知道他清楚明白,“殿下,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为何向来与萧太尉做对的唐丞相这一次没有唱反调吗?”
她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上,静静注视着他眼神中的变化。
“殿下,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
但只需要一个真相便可了结。
幼时父亲曾告诉我,一个人身上长了毒瘤,若不及时除掉,便会溃烂之全身。
甚至丢掉性命。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不用我来告诉殿下吧。”
夏蝉衣的话的确点醒他,唐悬一直无所动,看来这是打算一石二鸟。
通过他祖父之手解决苏磊留下的问题,在利用陈列之事反将祖父一马。
夏蝉衣收回眼神,缓缓引入杯中茶,“大殿下,知道林嫔娘娘的孩子是谁下的手吗?”
听到这话他抬起头看向她,熏香果一事,他以为能万无一失,但没想到会出了林嫔这件事。
他事后问过母妃,林嫔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她所为。
母妃斩钉截铁告诉他此事与她无关。
对于林嫔这件事他的确并不知晓真相。
“陛下!”
听到这话,他缓缓望向她,眉心微皱。
“蝉衣,有些话切不能随意言论。”
夏蝉衣微微一笑,凌霄他心里清楚,她说的是真是假。
而她之所以选择告诉他这件事,无非是想说服他。
陈列之事可大可小,若是处理的妥当,自然不会给日后留下隐患。
而她就是要打消他灭口的冲动。
“言尽于此!蝉衣便不多留!”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清河瞥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幽幽开口,“殿下,太子妃此举何意?”
凌霄没有开口,只是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上。
夏蝉衣今日无非就是为了保住他们,而她为何要替她们求情尚未可知。
但……
她的话却稳准狠,陈列之事,必须处理好!依照唐相的手段,他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若陈列之事,是祖父向陛下提出,未必会得到陛下的惩罚。
林嫔之事,若如她所言,陛下绝对不会不知他母妃是被陷害的。
或许,他可以卖个人情给她,也未尝不可。
冬青看着自己姑娘的神色,有些忧心道,“姑娘,是觉得大殿下不会答应!”
“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