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风说他们急着赶路,是真的很急。
自打秋暝上车以来,除了停下吃饭、给马喂食以及解决生理需求以外,这匹马已经跑了整整两天一夜。
秋暝在车上骨头都快要被巅得散架了,只得砰砰的拍着车辕“你就是个铁人,那马也受不了啊,再这样下去马被你跑死了,就咱们这情况上哪儿给你找马去。”
习风闻言看向马车里的那人,得到肯定的回复才停下了马车,准备修整一晚再继续上路。
秋暝坐在车辕上,看明月一泻千里,这月亮跟大坳山里的月亮好像,却又好似不是同一个。
身后的马车里突然走出一个人,那人还是初见时的那身月白长衫,怀里却多了一把琵琶,轻轻的坐在了她边上。
“会弹吗?”
他的声音很近,明明清凉如水,却又搅得人心痒痒的。
秋暝不接他的话,继续抬头看天,可她知道她的耳朵早就红的发烫。
耳边兀的想起一阵琵琶声,她转头,身旁的男子恍若是住在仙宫里的仙子,这一首瑶台曲仿佛不存于世的仙音。
“是什么曲子。”不是她好奇,是她真的从没见过,在大坳山的这16年里,她对外界的认知都来自于锦娘,锦娘对她所说的那些繁华世界美好也幻灭。
她知道这世上有美人万千,她们或才华横溢,声名鹤起,或美艳妖娆,不可方物,或冰肌玉骨,八面玲珑。
她知道,也幻想外界的繁华,可她从未听过、看过,这才是她执意要去京城的原因。
“阳春白雪,想试试吗?”他拉起她的手抚在琴弦上,她贪婪的触碰着,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绽放。
秋暝在马车里从没看到过这把琴,可它就是这么神奇的出现了,就像他一样毫无征兆的闯进她的生命里,她说“我不知道你还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