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钱浅才反应过来,钱思贤指的是他二人被捉尖在床的事。
“当然不是真的了!二师兄,你想什么呢?”
她不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若是我能攀上化神期的大佬,还好了呢!”
钱思贤的眉宇不免松弛了几分,微微勾起唇角,道:“那便好……”
他很怕钱浅误会他的意思,连忙解释说:“十一师妹,我的意思是说,像君少主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不是你我这等小辈能招惹得起的,以后你还是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免得又惹人说闲话了。”
钱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钱思贤眼眸一亮,又说道:“哦对了,我听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厉少主也在场,他……没为难你吧?”
钱浅有点尴尬,片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还好吧,义父说不会给我们退婚的。”
她不想做个怨妇,因此也不太愿意说起她和钱淳厉威之间的恩恩怨怨。
就算钱思贤能十成十地理解她,又能怎么样呢?她又不是钱淳,会把别人的同情心当枪使。
倒不如干脆就不说,每天都积极向上,随时保持好心情,这样不是挺好吗?
钱思贤垂下眼眸,分明有点失落,但还是勉强笑道:“十一师妹那么喜欢厉少主,如此也能安心了。”
“十一师妹,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这件事到底还是连累了二师姐,要不……你去看看她吧,你们都是二长老的女儿,没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
钱思贤不知道捉尖那日的事情是非黑即白的,他只是道听途说,还以为钱淳是帮钱浅顶了罪呢。
在所有人都谩骂钱浅的时候,他能站出来当和事佬,其实也是为钱浅好。
不过,想让钱浅放低姿态,对着钱淳示好,却是完全不可能的。
钱浅正想找借口拒绝,一个金色光圈的传送阵突然显现,不多时,一个身着月白色道袍的弟子匆匆朝着二人跑来。
“不好了不好了……”
“见过二师兄,我是困阵峰的弟子清风,我们峰主近两日因为误食了有毒的野果子,整个人都变得癫狂了,他总说有一群小人破了他的法阵,就不停地结阵,不停地结阵,把困阵峰搞得乌烟瘴气是小,身为弟子更怕他有个好歹啊。”
说时,清风径直单膝跪在钱思贤的面前,抱拳行礼道,“听闻二师兄虽是剑修,却非常精通医术,还望二师兄救救峰主,救救我们困阵峰啊!”
不待钱思贤回答,钱浅就不免忌惮地咂咂舌,道:“哎,那你们峰主也太不小心了,那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怎么还乱吃东西呢?”
清风简直都快急哭了,忙解释道:“这位师妹有所不知,我们峰主平日里挺注重养生的,早睡早起,一滴酒也不碰,可是……偏偏那果子是君少主拿回来的,君少主和我们峰主是旧友了,万万没有坑害峰主的道理,峰主就想着,君少主拿回来的东西,定然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就没多想,多用了一些……”
不知怎的,钱浅的心“轰隆隆”一震,她忙追问道:“那果子是不是用个柳枝编制的篮子装着,红彤彤的,特别好看,里面大概有十二三个的样子?”
清风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师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钱浅苦兮兮地笑笑,道:“呵呵……碰巧见君少主提着……还好……”
我没吃。
“我是说……还好他想给我,我没要!”
清风自然听不懂她的本意,只冲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钱思贤赶忙托住清风的双手,将他扶了起来,“清风师弟快别这么客气,钱某的确略懂医术,只是却算不上精通,师弟为何不去丹水峰问问,丹水峰的峰主惠兰娘那才是妙手回春,百治百效呢。”
为了景深的颜面,清风自然不会把他爱惨了惠兰娘,生怕人家看到他这副糗样子的事情说出去。
清风只是哭唧唧的,说时又要对着钱思贤行五体投地大礼,“求求师兄,救救我们峰主吧!”
钱思贤向来是个谦逊的人,怎么受得起这个,连忙将清风扶住,“哎呀受不起受不起,清风师弟,请前面带路吧。”
钱浅自然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道理,倘若困阵峰峰主真有个好歹,君大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算了,还是迎难而上吧。
“二师兄等等,我和你一同去!”
……
彼时的困阵峰,果然如同清风说的那样,几乎是一步一个阵法,天上地下都是阵法,还尤其杂乱无章。钱浅只好紧紧地跟在清风身后,生怕走错一步,就直接被秒了。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三个人才终于顺利到达了景深所住的云水阁。钱浅身为凡人,已经禁不住开始气喘吁吁,出虚汗了。
景深正被锁在屋子里发疯,五颜六色的阵法透过厚实的墙壁,依稀可见,阵法的强度直波及的百米开外地动山摇。
他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也响彻了整个困阵峰。
“哪个敢破本君的阵?来一个本君就杀一个!本君誓死也要守卫长虹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