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传来越来越大的争吵声,陈婉玲耐不住了,掀开轿帘子冲外面问到,“红儿,前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红儿也知道,秦月皎被大小姐给绑了的这事影响到底有多大,同样也是着急得很,这下听到自家小姐问话,连忙走到前面去问情况。
好一会儿才回来,着急地说,“小姐,好像是前面有两个人吵着吵着打起来了,还把一旁的小摊子给掀翻了,现在三个人正闹成一团呢!整个路都被拦住了,别说是轿子了,估计连人都过不去!”
“那就让轿夫换一条路走!”
“可是绕路的话,得走很远,我怕…….”
没等红儿说完,陈婉玲便打断了她的话,“就在这里耗着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还是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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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同样被打断话头的,还有白姨娘院子里的陈宝玲!
“你说什么?!还要拿钱??”
白姨娘现在只觉得脑门突突直跳,她那个温婉又工于心计的女儿,怎么在禁足了一段时间后,变得这么刁蛮跋扈了?
“娘,我今年都十五了,好好打扮打扮有什么问题?”陈宝玲不满地嚷嚷,“那安公子现在是回去了,可指不定哪天又过来了呢!”
听到自己女儿提及安景渊时候的语气,白姨娘脸色一变,立马严肃地对陈宝玲说,“你给我收起你的心思,安公子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他的身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我不行?他不就是个尚书府的公子哥吗?我有哪点配不上他?”陈宝玲满心的不服气,怎么连自己娘都这样看不上自己?!
白姨娘一怔,“你怎么知道他是尚书府的公子?”
“有一次我过来找你的时候,刚好爹在……”
“放肆!!”白姨娘厉声地喝住了陈宝玲,“你好大的本事啊!还听起了你爹娘的墙角来了?!”
见白姨娘气得脸都红了,陈宝玲心里一慌,连忙撒娇说,“哎呀,娘!咱们先别说这个了,我拿钱还不是为了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才不会让人小瞧了咱们家啊!”
要说这陈宝玲,虽然不是什么特别伶俐的人,但在白姨娘这些年的培养下,倒是很会察言观色。
这会儿见白姨娘的脸色有些松动了,又赶紧补了几句,“万一那安公子看上了我,那姨娘你的地位不也可以跟着水涨船高了吗?起码当个二夫人的话,我和弟弟还能堂堂正正地喊你一声娘啊!”
陈宝玲的这话确实让白姨娘有些冲动,但是出身烟花之地的她,心里很清楚这个世界的残酷,那些达官贵人结姻亲,最看重的就是门当户对了。
以至于她委屈求全地当了那么多年解语花,也就只是一朵解语花,就连她的两个都不能喊她一声娘!甚至她的女儿,只能嫁给一个同样不受宠的少爷,而她的儿子,这辈子也就只能成为陈家的旁支。
至于那安景渊,怎么说也是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别说是陈宝玲这庶出的身份,就算是陈婉玲那个嫡出的小姐,许给安景渊那样的公子,也顶多就只能当个妾!
“宝玲啊,你听姨娘说一句,像安公子这样的身份,本就不是我们能高攀得上的!姨娘最近也帮你物色了几家的少爷,样貌家世都不错,与你也算是般配。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先回去多抄几遍佛经,把你那性子好好磨一磨,姨娘再安排你们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