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婳说了她几次,也没用,而且她发现小孩的身体软软的,像个软团子一样,那感觉很新奇,季婳也不厌恶,就随便她了。
温淮月就在季婳家里住下来了,她发现季婳并不是一个很会照顾自己的人。赖床,懒得整理床,长长的头发只是把它梳顺了就完事了,而且因为她头发太长,温淮月每次睡觉都会压到她头发,被季婳又是一顿骂。
温淮月小小年纪,就有了强迫症的意识,有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帮她整理房间。
季婳不喜欢出门,可怜温淮月一个小孩,无数次想出去玩,但都不敢出去,只能缩着院子里和那些花花草草玩。
最重要的一点,季婳似乎不用吃饭,温淮月每次都快被饿死了,又不会做饭,只能去催她。
季婳被她催的不耐烦,就会去厨房做一大堆吃的,让她一下子吃个够。她原本想让温淮月学会做饭,但她一个小孩差点要把厨房炸了,季婳被气的不轻,放弃了这个念头。
小孩又在长身体,饿的快,季婳简直烦不胜烦,很不情愿的开始做起了一日三餐。
温淮月也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发现季婳的脾气是真的不好,性情又恶劣,喜欢骂她,让她做这做那的,也特别喜欢搞她,每次都要把她搞哭,还不让她哭,非要看她憋屈的样子。
渐渐的,温淮月哭的次数慢慢减少了。
除此之外,季婳每隔几天都会咬她脖子,好像没以前那么疼了,但温淮月还是害怕,咬完以后还要把她脖子上的血都舔了干净。
温淮月每次都想,血很好喝吗?
她有一次试了一下,舔了一口自己的血,被恶心的吐了出来,一点都不好喝。
为什么季婳喜欢喝她的血呢?
季婳发现这小孩好像越来越乖了,哭的次数少了很多,虽然还是喜欢哭,但比之前好多了。
季婳的耳根子也清静了许多。
天气越来越冷,季婳躺在床上看平板,手里拿着板绘笔画着什么,温淮月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好奇的想看看季婳画了什么。
她只看到了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不对,好像穿了衣服,但穿了跟没穿一样,抬头咬着一个男人的脖子,那男人的手贴在女人的后腰处,那男人好像也没穿衣服。
“他们在干什么?”温淮月歪头问。
季婳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在做快乐的事。”
温淮月不懂,眼睛里装满了天真。
季婳懒得和小孩讨论这种事,她在平板上又添了几笔,让整张画显的朦朦胧胧,只能看出个轮廓,让色与情的欲望张狂又禁欲,透出几分让人心痒难耐的渴望。
她讲这张图片发在了一个网站上,这个网站是海外网站,里面汇集了很多画手,剪辑手,大触等很多娱乐与艺术者,里面风气开放,是一个各种奇形怪状的艺术集合地。
季婳是里面的一个up主,最近刚登进去,因为其涩气的画风吸引了一众粉丝。
这只是她的一个爱好。
有点变态,又充满欲望。
温淮月看不懂,又去看自己的电视了。季婳画了一会儿,打算起身去上个厕所,刚从厕所出来,听到一阵尖利的叫喊。
温淮月眼睛惊恐的盯着电视,仿佛电视里有什么吃人的怪物。
季婳看了一眼电视,那是一则财经新闻,上面的主播正在报道一片新闻“近日,广茂地产集团被爆出非法集资,名下多处资产被查封,而作为合伙人之一的遥望投资也被监察局纳入监察对象。”
遥望投资是这本小说女主和男主的公司。
电视上又放了广茂地产的老总图片,温淮月一看到他,就尖叫道“啊啊啊,坏人,打我的坏人,他抓了我!把我绑了起来,坏人!”
季婳把电视关了,走过去握住她的双肩“别叫!”
温淮月整个人被沉浸在了自己那段恐怖的记忆里,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着,极度恐惧的叫着,眼泪流了一脸。
可见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阴影。
季婳想,说不定温淮月的落水都与这个男人有关,是因为这个男人和她姐姐的企业纠纷吗?
季婳不是很清楚,但是眼下还是镇定小孩的情绪为主,但小孩显然被吓到了,一直抱着头哭喊着。
季婳加重了语气“温淮月,别哭!”
温淮月完全听不到,眼泪流的更凶了,像落水的小狗。
季婳又叫了她几声,没什么用,气急之下,季婳反手给了她一巴掌,不重,但是足以让小姑娘安静下来。
温淮月呆呆的看着她。
季婳一手握住她细嫩的脖子,往自己怀里一拉,逼视着她“听着,哭完全解决不了问题,这是懦夫的行为。你害怕什么,厌恶什么,都不能哭,你要站起来去解决它。”
季婳的语气很冷,但是有力“你讨厌那个男人,就给我收回你的眼泪,有朝一日狠狠的把他踩烂,而不是在这给我没命的哭!”
温淮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只是愣愣的看她。
季婳粗暴的擦掉她的眼泪,“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哭,你就少吃一顿饭。”
小姑娘皮肤嫩,被她的粗暴擦的满脸通红,她委屈的抿了抿唇,一把搂住季婳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头发间,找安慰似的一直喊着姐姐。
季婳任她抱着,良久才皱眉问她“听到我说的话了没?”
温淮月擦了擦脸,可能刚刚受到惊吓,话都结巴了“我……我不会哭的。”
“最好是这样。”季婳冷嗤了一声,“别让我看到你哭,小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