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被踢开的剧烈动静,如画抬头看见苏荣,立刻充满重生的希望。“苏公子……!”如画撕心裂肺的喊道。
而那两个营兵没能如自己所愿,就被突然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还没等回过神来,俩人就这被飞奔而来的苏荣左右一拳,打的头晕目眩。其中一个鼻子里流出了鲜血,暗自奇怪看似文弱的书生,居然力气这么大。
他们那知道,人在紧急情况下潜力会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如画见苏荣在关键时刻出现救自己,噙在睦子里的泪珠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落下来。但此时流下的却是幸福和幸运的泪珠。
苏荣解开如画身上的捆绳,脱下自己外边袍子给她披在身上。如画立刻抱住苏荣,死活不肯松手。
身后传来鬼哭狼嚎的惨烈声音。那两个欲调戏如画的营兵,已经被雷氏兄弟痛打的皮开肉绽,打累了休息会,然后再打。俩营兵生不如死实在扛不住雷氏兄弟的折磨,如死人般瘫在地上。
即使这样雷氏兄弟也没饶了他们,掐住俩人脖子,使双脚离地顶在了墙上!
苏荣本想扶起如画安慰几句,如画依旧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襟,不肯松手。好久,如画逐渐回复平静,在苏荣的搀扶下松手起身。
雷仲海兄弟已把那营兵打的半死,掐着脖子喘不上气来,连哭喊声也没有了力气。最后雷老大问苏荣,这俩人如何处理。
不等苏荣开口,如画抢先一步,顺手夺过雷老大手里的一把腰刀,分别朝两营兵双腿裤裆中间插去……
“啊……”
“啊……”
……
苏荣需要继续养伤。
如画留下来陪伴照料着苏荣,与他相处,使她的精神状态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与娇媚。雷氏兄弟在苏荣的安排下,留下老大雷仲海和老三雷仲河,保护苏荣、如画的安全。吩咐雷老二和老四回黄岩,告诉苏伯、灵儿等人这里的情况,协助家里的铺子重新开业。
翌日,谭纶匆匆而来,进门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苏大人,大事不好!”
苏荣第一次见谭纶如此慌张。印象里他要么激情昂扬,要么沉着稳重,今日却一反常态,说话之间有了点颤音,惹的苏荣暗自好笑。
“谭大人,有何事吩咐苏荣,尽管说来!”苏荣抱拳行礼道。
谭纶仿佛感知了自己在下属面前的失态,立刻清清嗓子努力恢复平静。
“昨日辛苦苏大人了,运筹帷幄而扭转乾坤。粉碎夏衍锦一干人的阴谋,拉拢艾千户等并集合台州府府衙将他们一网打尽。有苏大人在,是我台州百姓之幸,大明朝廷之幸!”
谭纶在说重要事之前,先文绉绉的客气一阵,却还没说出重点。苏荣暗自好笑又着急,明朝文官为什么先做这么长的铺垫,明明有重要的事情却最后才说出目的呢?
“谭大人过奖了。这本是下官应尽职责。再说此次粉碎夏衍锦之流阴谋,也是大家合力而为,岂是苏荣一人之功!谭大人的抬举,下官实在不敢担当。”
苏荣想起了自己前世,应付一部分人时的客套话现在用上了,所以现在信手拈来。
“谭大人今天找苏荣,吩咐是……?”
苏荣忍不住再客气下去,直接问道。
谭纶看看他叹口气道:
“昨日抓铺夏衍锦一干人时,却没有发现黄官!”
“哦?”苏荣想了想,昨日将夏衍锦等人抓住后,为了寻找和救如画,没有注意黄官是否还在。之后带着雷氏兄弟去寻如画了,现在细细想起来还真没看见他。
“谭大人是说,昨日黄官就不见了?”
“正是!印象里刚入座时还在,后来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早已不见踪影,我下令全城搜捕,但至今未果。”谭纶道。
苏荣思绪片刻,道:
“谭大人也不必过于为此事担忧。毕竟夏衍锦大部已经抓获,人证物证俱全他也脱不了干系。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量他一人也跑不了那里去。更何况,他的父亲黄员外还在黄岩居住,家族及家业都在,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抓他伏法也是早晚而已。”
苏荣分析的十分透彻,本以为说完这些,谭纶会豁然开朗。谁想他更加唉声叹气,眉目不展。
“苏大人,本府要说的第二件事,也是最为诡异和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