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重于事业的戴天徳,今日突然来此举动,让李铃诧然万分,好奇的双眼,看向戴天徳稍许,不禁问道,“回去干嘛?”
“当然,是找儿子谈谈了?”戴天徳利索的回道。
“谈什么?”李铃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戴天徳,似要一个答案般。
“废什么话,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戴天徳急不可耐,似有反感李铃的追问。
“你就这么急,这么早的回去,儿子还不一定到家呢?”李铃随口来了句。
“没回来,我就等到他回来。”戴天徳说的很是铿锵坚定,见李铃还纳木般的杵在原地,急道,“赶紧的,磨叽什么呢?”
“我说你也真是莫名其妙,平时,都不见你对儿子如此上心。”说着,李铃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到,桌前的报纸上,便瞬即打住了话语。
“慈母多败儿,你要是教的好点,我也不用这般上心了。”戴天徳边说边拨着电话,直到电话接通,交代了公司的事后,便火急火燎的离开办公室。
一路上,李铃一直回想着报纸上的新闻报道,也是相当抵触其内容,母爱的天性,让她不想看到儿子去受苦遭罪,可对丈夫戴天徳琢磨不透的想法,又没选择多问什么。
“希望不是真的。”一路抵家,李铃的内心,一直都在强烈的祈祷着,可见到戴天徳的神色,李铃更加的心慌,直到进了家门,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天德,这么急的回来,你想跟儿子谈什么?”李铃到了杯茶水,就坐后开口笑问道。
“儿子的这种臭毛病,是应该要彻底的改改了,不然的话,将来肯定闯祸。”说着,戴天徳带笑的眼睛,渐渐的严肃,显出一副毋庸置疑的神色。
“怎么改?”李铃知道戴天徳已有想法,依旧明知故问道。
“既然,咱俩都拿他没办法,那就干脆让军队管教他。”戴天徳平静且斩钉截铁的回道。
这样的回答,让宠爱儿子的李铃,一时有时愣神,虽然,回来的路上,她无数次的思考过,可亲耳听到,还是接受不了的惊慌起来。
“参军!”李铃呢喃着,知道当兵辛苦的她,下意识的反驳道,“我不同意!好好的干嘛非要当兵。”
“你认为,你我能教的好,他吗?十八岁,他已经在叛逆期,在不严加管束,你想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吗?”看着妻子李铃的神色,戴天徳似意识到,自己话言的唐突,回语之际,严肃而认真的面色,也缓和不少,有着无奈涌现。
“我们这么辛苦打拼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可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固执,为所欲为,吊儿郎当,除了玩还是玩,这跟废物有什么区别,就算我们把所有交给他,可他这样下去,就算是金山银山,也照样能被他败光,再说,他的身体,能经受住这般放浪形骸的自我摧残吗?”戴天徳的语调,渐渐柔和,静静的看着李铃说道,面对自己的解决,他更清楚,自己需要妻子李铃的支持。
“你想想,为了纠正他的缺点,咱俩下了多少工夫,可到头来呢?是我们都没坚守住对他的爱,是你跟我不断的次次妥协,也就是咱俩的一次次妥协,才造成了他如今这般,肆无忌惮的放纵,而现在,我做的这个决定,是纠正我们当初的错,也是再帮儿子重新做人。”戴天徳继续说着,目中有着懊恼和悔恨,儿子变成这样,作为一家之主,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铃,这次我们绝不能放纵自己,我需要你的支持,送他去参军。”戴天徳说着,顿了下,“两年,我们只要等两年,儿子退伍回来,必然会脱胎换骨。”
看着沉默中的妻子,戴天徳深呼吸下,便不再多言,许久,李铃正欲开口之际,屋门传来了响声,其后,一位浑浑噩噩,满身酒气的青年便走进了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戴天徳和李铃的独生儿子――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