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断了两根肋骨,但是身体强壮,体力恢复后,扎着绷带就出院了,又转达了西山站的嘉奖令,又一笔奖金存入了西山的美国银行。
丁松陵关心的消息也得到了回复。
狙杀组安全回到东岸。
日本人要清乡,正是特遣队出击的好时机。太平洋战争全面开花,南疆西部是日军相对兵力薄弱的环节,要让全世界听到南疆抗击日本的声音。
这才是血性,守着东岸,任由日军在西岸横行,人数不多的游击队和自卫军苦苦支撑,抗战何日到头!
正在自己给自己打气,横田来电话,让他换换衣服,去大东亚小学上课。大日本的本土记者来采访,要拍几张照片。
丁松陵急忙换上衣服,赶到大东亚小学。
小学门口,宪兵队站岗,丁松陵才进教室,一帮记者呜呜哇啦进来,听见讲课声,又全部安静下来,对着丁松陵啪啪啪一阵乱拍。
丁松陵暗自恼怒,这些相片发出去,他这个汉奸的名声如何洗脱!哪天在街上挨黑枪都难说。
讲完课,丁松陵又让学生背诵日本俳句作家山头火的俳句:“怀着平静的心情长眠于新生的绿草丛中”“晨空如此清澈,轻云流动在蓝天”“夕阳之光如此美丽,我正慎行,不虚度光阴”。
日本本土记者在中国西南边陲之地听到这样的朗诵,哇地叫成一片,纷纷跟着朗诵,舍不得离开。
横田见状,对丁松陵鼓掌。
一帮人跟着热烈鼓掌。
丁松陵鞠躬谢礼,内心苦不堪言。
采访完毕,日本记者到兵营采访,阿诺带领两个中午护卫,丁松陵回总队值班。
刚坐下,马怀安来了,哭丧着脸说,“兄弟,出事了,你可不能不管喔。”
丁松陵急忙倒茶,问什么事?
马怀安说,罗汉塘的游击队截了钨砂。
丁松陵暗喜,表面着急地问:“一点钨砂,截了也不值几个钱,当买路钱了。”
马怀安急了,说:“兄弟,整整1百吨,60万现大洋的货。哪里是一点。”
丁松陵这才惊问:“1百吨,这么不小心,走的时候也不提前告诉我,安排人护送。”
马怀安说:“我也后悔,以为游击队只是打日本人,从来不截货,想不到这一次,吃大亏了。”
“如今西山市那边管得紧,运过来都难,这么大一批货,你得出面找回来。”
丁松陵让马怀安莫急,说我们三个人是被公审过的,出面无用,除非找本地乡绅。我这里,报个仇还可以。
马怀安连连摆手说:“报仇的事靠后说靠后说,你也有股份的,还是把货找回来再说。”
丁松陵点点头说:“不如这样,罗汉塘的保长伍瞎子跟我有点交情,我跟他说说,让他出面说个情。”
马怀安无奈地答应,叹息说:“看来是肉包子打狗啰。”
为了不让马怀安过于失望,丁松陵当着他的面拨通电话,将事情交代给伍瞎子。
横田不在,阿诺也不在,丁松陵趁机返回大东亚学校联系罗修文。
罗修文见到丁松陵,无比兴奋,说西山省委表扬我们了,送来个大情报,具有国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