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陵想不到江夫人看见自己,扑通跪倒磕头,连声说:“恩人,恩人,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急忙叫江县长扶起来,惊慌地说:“不可不可,受不起,受不起,千万不可。”
看江夫人的神情正常,目光聚焦,精力集中,的确是恢复了。
“夫人要谢,就谢道长。是道长的药方治好了夫人的病。可惜道长有离开的意思,江县长说夫人有挽留的办法。”
“如能挽留道长,就是对我的最大感谢了。”丁松陵说。
江夫人马上答应说:“留人我最行,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说完,亲自下厨,为丁松陵做菜。
乱世,让道长在松陵有个小小的道观,潜心修炼,还他一份宁静,丁松陵的内心才会平静。
毕竟,是自己打扰了道长,将道长卷入到乱世的漩涡中。
他相信江夫人的能力,至少是愿意相信江夫人有能力挽留道长。
有时候,女性的能力往往带着神奇的效果。
吃完饭,丁松陵道谢后离开。
回到警保总队办公室,一眼看见保五郎,暗吃一惊。
脚上的线没有拆,脚还不能落地,怎么来到办公室?看见两位守护他的警保队员,满脸是汗,才明白是推着来的。
不顾伤势,闯到办公室,还满脸怒气,来者不善。
丁松陵急忙过去,满脸带笑说:“保五郎阁下带伤到来,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保五郎看着丁松陵,目不转睛,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看得丁松陵心中发毛。
倒不是害怕,是不知道保五郎想干什么。
看了一阵,保五郎才冷冷地说:“我为保四郎报仇,来到这个地方,只有一个目的,杀了你为保四郎报仇。”
“结果,仇没有报成,还事事不顺。”
“如今人残废了,保四郎的货也丢了,让我如何回去将冈崎师团长?”
保五郎扔下一串话,仰头看着房顶。
丁松陵谨慎地说:“保五郎阁下,我记得你说过,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无话不说,有话尽管明说。”
保五郎还是看着房顶,不过不在沉默,回答丁松陵说:“我在病床上左想右想,上了那么中国人的当。”
“那个道士先伤了我的脚筋,你又在我的脚筋上下毒手,我是败给你们两个人。”
“怪不得要用麻绳缠掌,原来是阴谋。”丁松陵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保五郎是来耍赖。
“保五郎阁下,我的脚卡在石缝上的时候,你不也是乘人之危,并没有给我丝毫机会?”
丁松陵的语气不在客气。
保五郎扭头看着丁松陵:“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看情形,保五郎是要赖在办公室,丁松陵暗示何绍文去找渡边和马怀安,自己跟保五郎先周旋。
“我还想跟你比试一次。过来,我们扳手腕。”保五郎见丁松陵安排警务,不搭理他,大声喊了起来。
丁松陵说:“扳手腕,保五郎阁下没有敌手,松陵甘拜下风。”
“过来!”保五郎拍着桌子大喊。
丁松陵笑着不停摇头,就是不过去。
保五郎一巴掌将桌子上杯子拍得震到地面,丁松陵还是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