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过去,喻郗总觉得顾郡送他离开时不是很高兴。
说实话,喻郗也不是很高兴。
因为秦尔。
秦尔发现猫跑了之后,该不会来找他吧??但喻郗可是做了两手准备,不仅让人把那天的街道监控视频给删了,还找人黑了秦尔的监控。
喻郗不认为秦尔能找得到他头上。何况猫是猫,公主是公主,和他喻郗有什么关系呢?
喻郗到寝室时,商冽和李沉景都不在,只有钟凌在慢吞吞地涂药膏,动作笨拙,姿势怪异,开着空调的寝室也弥漫一股怪味。
看见喻郗,他眼睛一亮,提出了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要求。
他开始卖惨:“哥哥,我涂得好困难啊,伤口好疼。”
喻郗抬眼,钟凌裸-着上半身,肩宽腰窄,身体青涩又不失美感,头发凌乱得像是甩乱的狗毛,可怜地盘着腿低头看喻郗。
喻郗眼馋了。
在顾郡家这几天,顾郡几乎对他有应必求,两人也时不时亲亲摸摸。但!是!顾郡不让他!伸手进衬衫!
他好几次试图趁乱摸都不成功,只能隔着衬衫眼馋。
现在眼前有一个现成的,喻郗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冲了。
颜狗又有什么错呢?他只不过是热爱美好的肉-体罢了。
钟凌的床在喻郗床的对面,喻郗爬不习惯那边的楼梯,生疏地爬到一半,钟凌一把把他抱了上来。
钟凌床上有一股淡淡的清爽薄荷味。他抱喻郗上来的时候,像是不小心地把喻郗往怀里带了带。
男生身上很热,拥抱的时候就像是在靠近火炉。
“学长,你好轻,抱起来软乎乎的。”钟凌小麦色的俊脸有些红,眼神却不错开,羞涩地看向喻郗。
喻郗骨架小,实际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看着瘦,其实体重正常。
喻郗拿过他手里的药膏,漆黑的猫儿瞳笑意吟吟:“正常体重,倒是你,力气挺大的嘛,臂力不错。”
钟凌挠了挠后脑勺,微微偏头,笑起来像个傻子,“我从小力气就大,如果学长喜欢,我可以天天抱学长。”
喻郗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你喜欢还是我喜欢?”
喻郗坐在他床上,周身都是他的气息。少年体型比他小一个号,还比他白,抱在怀里也很舒服,软软的,像是汤圆。
钟凌羞涩小声:“我喜欢。”
说完又别别扭扭地偷偷看向喻郗。
真是直球怪。喻郗心里好笑,垂下眼挤出药膏。
钟凌军训期间完全没有防晒,脖子和穿衣服时衣领的界限分明,后背显然晒伤了一大片。
喻郗挤出药膏,乳白色的膏体指尖摩挲晕开,他才拍拍钟凌的肩膀,“转身。”
白皙的手指碰了碰肩膀,酥麻感窜开,钟凌脸爆红成番茄,无措地抓了抓头发,转身。
太丢人了,为什么这么没有定力?钟凌懊恼。
不愧是刚毕业的高中生,真有活力啊。
啧,尺寸也不错。
喻郗恶劣地勾唇,手指故意在钟凌背上打转,时不时凑近,清浅的呼吸打在肩胛骨附近。
青涩的男高中生身体更烫,背脊绷直了,呼吸急促。
喻郗明知故问:“怎么了?”
少年气的尾音无辜疑惑,似乎是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说完,他想绕过去看钟凌的表情,“你好像很不舒服,是我弄疼你了吗?”
柔顺的乌发扫过手臂肌肉,带起一阵颤栗,钟凌脸红得要爆炸了,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喻郗的脑袋从身侧冒出,纯真无辜的大眼睛水润润。
钟凌觉得自己真是罪恶。
怎么能怀疑嘻嘻刚才是故意挑逗他?嘻嘻明明这么纯洁,什么也不懂…
钟凌调整呼吸,不自然地动了动腿,遮住突出的某处,扬起招牌笑容,看起来阳光又笨蛋,“没有,是我没调整好。”
喻郗婴儿肥的脸颊鼓了鼓,秀气的眉轻轻蹙起,似乎在责怪他没有说实话,“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猫儿眼,钟凌内心罪恶泛滥。
他的实现无法从喻郗的唇上挪开。水润的唇,如果……可以变得很红。
钟凌快要炸掉了,偏偏喻郗还慢慢靠近,和他额头相抵,水润的唇一张一合,“额头好烫呀,钟凌,你是不是发烧了?”
钟凌的世界变得空白,眼睛只能看见喻郗的脸,耳边只有刺耳拉长的电子声。
喻郗又靠近,白嫩的手摸上男生的侧脸,担心又焦急地询问:“你生病了,钟凌,我们需要去医院。”
去医院也没得治。
眼神逐渐失焦,钟凌的世界再度变成黄色,充斥晃动的黄白光。他克制地滚了滚喉结,额上青筋鼓起,一滴汗从下颚线滑落至下巴,最后滴到了喻郗贴在他身上的藕白的手臂。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理由和借口,急不可耐地咽了咽口水,在喻郗愕然(饶有兴致)的视线下,抓住那一节手臂,放到唇边,轻轻舔-舐,舔去那滴汗。
涩-情的目光全程落在喻郗水润的唇、姣好的眼。
来回逡巡。
最后颤了颤眼睫,低头,贪婪地吸食喻郗的气息。
真像只小狗呀。
喻郗弯唇,另一只手轻轻揉弄钟凌的耳垂。
……
上药上了半个小时,最后不仅钟凌的后背需要上药,喻郗的手臂也需要。
上完药后,钟凌脸红红的重获新生,大半天都跟在喻郗身后跑,惹得李沉景稀奇。
李沉景是下午才回来的,据他说商冽这位大学霸还在实验室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