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清晨是忙碌的。
班族要去班,退休在家的就在院子里开始洗衣服洗菜。
老大爷们早早的就拖着茶壶聚在门口,开始他们下棋散步,遛鸟吹牛的一天了。
而唯独秦淮茹一个人,她焦急的站在门口等着婆婆回家。
其实,她昨晚也跟去派出所了。可得知贾张氏被拘留了,她就回来了,而且弄的她整宿都没合眼,所以一大早的就站在门口等着。
没多久,胡同里就出现了一个胖老太的身影,神情萎靡,单手扶墙,颤颤巍巍的向着面走来。
她就是贾张氏。
“妈,妈,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秦淮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搀扶住了老太太。
贾张氏连连摆手,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走,咱回屋说,别让人看笑话。”
大清早人来人往的,而且大家都熟悉,她还是要点脸面的。
刚进屋子,把门关,贾张氏就立刻歪躺在了床,虚弱的说:“儿媳,吃的有没有?我饿的受不了了……”
“妈,有,有吃的,我现在就拿给你!”
秦淮茹很快从厨房拿出来了俩个窝头。
贾张氏接过窝头,看都没看一眼就立马往嘴里塞。
秦淮茹在旁边看着她这个样,可是心疼坏了。
“妈,你慢点,别噎着了,这小米粥,你先喝点!”
贾张氏点点头,可嘴巴是一刻都没停。
她吃着吃着,突然仿佛就定住了,一动不动了,接着眼泪唰唰的就开始往下掉。
她抬起头看着秦淮茹说:“昨晚我在派出所拘留室待了一晚,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而且蚊子多的,差点咬死喔!”
“拘留室都是这个样子的,你说,那劳教所条件是得有多差啊!”
“棒梗,我们家棒梗,可怜了……”
这一番话说到了秦淮茹心坎里了,她也听说过里头的环境,而且吃不饱,睡不好,还得做事,简直就不是人待的。
想到小小年纪的棒梗遭这般罪,她这个当妈的呀,心痛的就像被针扎一样。
秦淮茹一把抱住贾张氏:“别哭了,妈,三个月马就过去了,孩儿很快也就出来了!以后可得把他看着点,再千万不能让他偷东西!”
贾张氏一听来气了,一把推开她。
“偷?什么偷?什么叫偷?”
“秦淮茹你是棒梗亲娘吗?”
“人家说偷,就是偷啊!大家都是一个大院里的,我随手顺你根葱,拿你俩鸡蛋,这叫偷吗?这算什么偷?”
秦淮茹听婆婆这么说,怕她责备,只能顺着她说:“对,对,妈您说的对。”
贾张氏擦了擦眼泪,坐起来,生气的说:“按我说呀,这事就怪那个张鹤轩!”
“要不是他,傻柱就替咱棒梗背锅了,可就是那个张鹤轩非要站出来,把我们棒梗戳穿,让我们老贾家颜面扫地!”
“要不是他,我们家棒梗就不会去劳教所,那还会闹出后头这么些事来?”
“稽查队嘛,不就是个稽查队嘛,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什么破玩意儿!”
“还有啊,自打那家伙来了之后,傻柱和我们家接触的次数也少了,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送吃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