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一中,夜色渐浓。
砰——
虚掩的宿舍门被一脚踹开。
杜子腾正在游戏里生死时速开车逃亡,手跟着抖了下,全军覆没。
艹哪个龟孙子害他,一脸不耐烦转过头去。
结果,害他的龟孙子比他还不耐烦,从头发丝蔓延到鞋尖的那种。
杜子腾秒怂:“舟哥,你不是被大表哥拖去体验他新开的健身会所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大表哥是江禹舟大舅的儿子,新开了家健身会所,游泳健身瑜伽什么的都有,江禹舟被硬拖去穿最少的游泳项目,给他做门面担当。
美其名曰体验。
江禹舟没搭理他,走到自己座位上,脚勾着一只凳腿往外一拉,眼皮子耷拉着坐下去,一副我很烦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的不好惹气场。
杜子腾坐在椅子上屁股往后转了半圈,双手撑在椅背上,打趣的说:“舟哥,那事都过去多少天了,你还没消气啊。”
“要不我再把他找来,让他陪你一身衣服?不过看他自己都穿不起的样子,要赔估计只能赔两塑料袋。”
提起那天,杜子腾想起那天江禹州被牛果吐了一身后,形象和平时相比可以说是毁灭性的颠覆了。
要不是他和舟哥兄弟情深,早就扛相机拍拍拍了。
江禹舟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牌,什么都不干,就那么盯着,眸间似是笼罩了一层烟雾,神情松倦,一脸不大爽的样子。
缄默片刻,他突然感兴趣一般,偏头看向杜子腾:“你从哪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