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若有所思地反问。
“你还算聪明。而且黑兰德的人也很奇怪。虽然他们都是被欲望支配的蠢货,但是搞出这种恶心的聚会未免也太过了。”
薇娜塔点了点头,略带鄙夷地继续评论。
“我觉得,黑兰德的人可能被卷入了和一些邪恶存在相关的事情里。毕竟他们前两天还在找我做委托,显然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样子。淫乱派对……啧啧。真是乱来。”
阿泰尔感叹着,把茶杯放到薇娜塔的面前。
“不过我是不想管这些破事了,最近我只想休息两天,赶紧把伤养好。你要是想住这里的话,楼上的次卧就归你住。”
阿泰尔在薇娜塔的对面坐下。
“那么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阿泰尔,是一名杀手兼赏金猎人,序列8的‘教唆者’。”
薇娜塔微微扬起头:“我是薇娜塔,前黑帮成员,序列8‘挑衅者’。”
两人对视了一眼,伸出手去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双方都用上了点力气。
“不过我建议你既然不做黑帮了,就去找一份正经工作如何?你要是被抓了,我作为房东也很麻烦。”
阿泰尔好言规劝道。
“我的想法和你相反,”薇娜塔嘲讽地笑了笑,“如果你哪天暗杀失败被人做成了封印物,主卧可就归我了。”
“看来你的‘挑衅者’消化的不错。”阿泰尔在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相比之下,你的‘教唆者’消化的倒不是很成功……”薇娜塔刚想嘲讽,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了一样闭嘴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拎起地上的包裹逃也似地上了二楼,丢下一句话。
“我去收拾房间,晚饭做好之前别来叫我。”
阿泰尔的脸部肌肉微微抽动,最后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谁让自己失手了呢?这下晚上得多买一个人的饭了。阿泰尔稍微计算了一下需要的开销,发出了贫穷的声音。有了“傲慢”小姐的任务,我早晚也得晋升序列。序列7的魔药材料价值都在1000镑左右……如果握没买剔血者短剑,我的经济状况刚刚好。阿泰尔暗自叹息道。
另一边,“代罚者”、原“机械之心”以及“值夜者”层层包围起来的事故现场内,代罚者队长克莱登斯·伊萨克正紧锁着眉头,注视着眼前邪异的场景。尽管原机械之心的成员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用火力覆盖彻底清洗了这间房屋内的一切,但是,这里的景象仍然足以成为胆小者心中一生的噩梦。
开阔的大厅内,地面被各式各样的净化子弹犁的翻卷起来,然而“翻卷”本身似乎也成为了大厅的一部分,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都会觉得,像这样翻卷的样子才是大厅的常态。天花板和墙壁上到处都是形状诡异的血肉污渍,好像有一只大手把人体随意拉伸成各种奇怪的形状,再硬生生塞进墙壁上蠕动的缝隙里。
克莱登斯微微闭眼,试图在脑海中在现当时的那一幕。
官方对外的说法是淫乱派对,这种说法某种意义上确实不算错。然而,这是一场没有女性参与的派对,在场所有的人以最原始的“融合”的方式在和活性化的墙壁、地板、家具,甚至天花板疯狂地纠缠在一起**,血肉在疯狂释放的欲望中与水泥、原木、钢铁伴生,形成一团巨大的绿色形体,长着橄榄球大小的绿色巨眼,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在阴冷房间里腐败许久的多宁斯曼树叶的恶臭……
这样恐怖的异常,这样邪异的聚会……克莱登斯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凉意,那是他晋升“风眷者”之后很久都没有产生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在他刚刚接触到第一次非凡事件、并且差点丢掉小命的时候才产生过。
这时,他旁边的代罚者惊叹道:“需要破坏成这个样子……这是哪位邪神的手笔?”
克莱登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他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
“欲望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