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宝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陷进去,深色皮肤在夜色里格外白皙,隐约能够看到一点弥散的阴影。
柔和腰线往下,腰窝微微深凹,一汪阴影如同致命的药、毒,引诱人一饮而下。
谢秋不敢再看,打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
如月晕的冷光倾洒在林熙宝的肌肤上,少年未长开的脊骨挺直、柔韧。
林熙宝套着一件宽松的T恤,他低着头叼着衣角,层层叠叠的褶皱阴影,像是油画。
受到光的影响,他一半脸在阴影里,一边脸十分清晰,睫毛扇动,像停留在眼皮上的蝴蝶。
林熙宝直直看着光,目光单纯,丝毫没有攻击性,反而自己软得像只不谙世事的动物。
谢秋移开眼神,看了下使用说明,问:“用手搓开,涂上去对吗?”
林熙宝嘴里塞着衣角,说不了话,只能点点头。
谢秋挤出药膏,用手指轻轻揉搓,冰冷的药膏沾上他的体温,一点点融化开来,颜色也由乳白色,变成淡淡的乳色。
看起来差不多了,林熙宝往上撩开衣服,露出浅浅的伤口。
不得不说,林熙宝皮肤细腻,一点点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谢秋指腹落在林熙宝肋骨上,一点点把药膏揉进去,林熙宝忽闪着眼神,忍不住笑起来,他一笑,叼着的衣角就落了下来,覆盖在谢秋的手臂上。
谢秋手指一滑,似乎摸到了什么,林熙宝身子软下来,头靠在谢秋的肩膀上,“咯咯”笑个不停。
谢秋瞳孔内颜色逐渐变深。
扣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温热很高,像是一簇火苗,随时间将他枯寂、干燥的灵魂点燃。
林熙宝特别怕痒,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了一会儿,手上的劲儿也没了,顺着谢秋的肩膀滑下来,停在腰上。
林熙宝伸手比了比谢秋的腰肢,惊叹:“谢秋,你腰真细。”
作乱的小手,细腻光滑,谢秋不怕痒,心尖却痒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林熙宝的手,说:“别乱动,趴下,给你后背上药。”
林熙宝一躺,就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也不用叼着衣角,他立刻舒服得小声的哼哼唧唧。
谢秋看着他皮肤上红痕,问:“背上的伤怎么弄的?”
林熙宝半眯着眼睛,舒服得快要睡着:“在岭哥家爬树被虫子咬的。”
谢秋:“爬树做什么?”
林熙宝如实:“摘梨。虽然我掉水里了,不过,那么大的梨,我摘到了哦!”
他提起自己爬树的事迹,两眼睛一睁,弯成月牙弯儿。甚至还想撑起来,夸张的跟谢秋比划一下那个梨的大小。
可惜谢秋并没有让他如愿,谢秋沾着乳白色滑腻药膏的手掌,摁住他翘起的腰肢,另一只腿轻轻压住了他乱动的后膝。
大手滑进腰窝,几乎环住了大半个腰,
谢秋瞳孔渐渐睁大,死寂的心里“霹雳啪啪”烧起了火,烫得他立刻松了手。
谢秋压着沙哑声音,问:“晏岭让你睡了他的床?”
林熙宝惊讶:“你怎么知道?谢秋,你好厉害哇!”
谢秋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居然还从中升起来一点小小庆幸。
接下来涂药的过程,谢秋整个人在冰火两重天里翻覆,他快速给林熙宝涂药。
手里碰触的皮肤温软,药膏随着温度散发出淡淡的草药味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谢秋偶尔一低头,看到林熙宝小巧精致的下巴,柔软的嘴唇。
他的唇色很淡,略微轻薄,上挑的弧度写满薄情,不知道每一句说出口的情话,是否半真半假,又是否被人轻-薄之时,喑喑含着软香侬语。
谢秋眸色十分深沉,他温热的指腹,一点点碾着药膏,经由体温催发出一股清苦、软甜的香味。
林熙宝怕痒,一会儿哼哼唧唧笑起来,一会儿要挠。
一声不让林熙宝抓挠,他就让别人替他挠。
前面麻烦晏岭,现在辛苦谢秋。
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身好皮肉,也没有人不爱这温柔乡。
谢秋魂留在“未来号”隧洞的那座山,偶尔像个活人被召唤回来,灵魂却腻歪在林熙宝一身皮肉上。
他在林熙宝腻歪的嬉笑声里,下手没轻没重,林熙宝偶尔叫两声疼,一会儿哼唧说舒服。
谢秋鼻尖溢满药膏清苦的甜,林熙宝猫儿一样蜷缩起来,斑斑点点的脊背弯曲,线条清瘦美好。
屋内19度的空调,却让谢秋觉得热,好似胸腔里塞入嘈杂的夏日,膨胀、鼓动,炙热又灿烂。
甚至于,那一-夜他睡得很好。
熄灯过后,他把脸移到林熙宝的那一面。
只是这样看着,谢秋觉得心情很好,连小主播的的声音都不用听。
一-夜无梦。
谢秋睡得很好,谢闵却一-夜难眠。
他看到林熙宝翻墙过去找谢秋,两个人进了房间,这点事情已经足够让谢闵痛苦了,接着谢闵还听到了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当天晚上他真的是硬硬又软软。
不久之前,他还只是一个崇拜林熙宝的单纯少年。
他觉得林熙宝好看、可爱、娇气,像需要照顾的弟弟一样,可是渐渐的他觉得不对了。
他开始对林熙宝过于关注,看到林熙宝跟谢秋玩的时候,内心嫉妒得发狂,他产生了奇怪的念头。
为什么林熙宝不能多看看他呢?为什么不能他一直玩呢?
而这种念头在今晚达到了顶峰,如果谢秋消失了就好了,这样林熙宝就能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