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朱由检皱眉,看向身边的王承恩。
王承恩急忙道:“皇爷,容奴婢去外面看看。”说着,王承恩小跑着去殿外去了。
朱由检缓缓站起身来,他来到窗前,透过缝隙望去。
远远的看到黑压压一群太监正在闯岗,为首的正是银库太监涂文辅以及内宫监,惜薪司掌印太监这三人。
这三人张牙舞爪,样子跋扈,手指不时指着站岗的亲卫,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
朱由检看了一眼,大概便明白了。
这些人终于承受不了徐应元的施压,来找他朱由检告状了。
呵呵!涂文辅之辈还是不甘心掏出私吞的财物啊!
朱由检心中冷笑,便坐回御座上。
片刻,王承恩气息喘喘跑了进来。
一同到来的还有亲卫营一营参将周遇吉。
腾骧武骧四卫,被朱由检改为一营二营三营四营。
周遇吉荣升参将,领一营。
“皇爷!不好了,这些人都来告状来了。”王承恩慌张道。
“镇定些!难道朕还怕他们闹事不成?”朱由检看着王承恩,无奈道。
“皇爷!他们……!”王承恩欲言又止。
“他们怎么了?就凭人多以为朕不敢责罚?”朱由检很明白王承恩的心思,他淡淡道。
说完这些,朱由检看向一脸镇定的周遇吉,问道:“看清楚没有?一共多少人?”
“陛下,一共有二百二十三人。”周遇吉回禀道。
朱由检听完,很满意周遇吉的回答。
这家伙一直粗中有细,大开大合的气魄很对朱由检的脾气。
“记着这些人,以后让锦衣卫查一查,罪大恶极的,一律押到皇庄做苦役。”朱由检吩咐道。
周遇吉听了,躬身答应一声领命。
随后,朱由检吩咐下去,让这些人都来乾清宫门口。
周遇吉答应一声,传令去了。
朱由检缓缓离开御座,他不紧不慢来到乾清宫门口等待这些人到来。
亲卫营军士对这些人检查一遍,便放了过来。
很快,这些人三三两两的来到朱由检面前,拜倒地上,流泪痛哭,大喊冤枉。
朱由检耐着性子听这些人诉苦,等所有人都到来,朱由检这才让所有人止声。
“你们说的,朕已经知晓。朕曾经交代过徐应元,让他温和办事,不要逼迫太紧。当然,还有人说自己冤枉,朕想听听,尔怎么被冤枉了?”朱由检说完,目光落在银库太监涂文辅身上。
“涂文辅,当着众人的面,你也讲讲吧!”朱由检面无表情道。
涂文辅来的时候,说辞早已经准备好,只见他不慌不忙磕头道:“皇爷,老奴总督内帑银库,完全是按照先皇旨意办差,一丝不敢有差错,司礼监档案上面记录的一清二楚,老奴问心无愧啊!”说完,涂文辅眼泪掉了下来,一副委屈模样。
朱由检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旁边的内宫监掌印太监和惜薪司掌印太监道:“你们两人也讲讲。”
这两人察觉到朱由检的话中的冷漠之意,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磕头异口同声道:“皇爷,我等也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啊!请皇爷明察。”
“呵呵!好一个被逼无奈!身不由己!尔等上下其手,一年贪墨几十万两银子,是被人逼迫着拿吗?呵呵!尔等以为朕好欺负吗?三言两语想摆脱罪行,这世上岂有如此便宜的事情?告诉你们两人,朕没有证据,岂会让徐应元拷问你们?”朱由检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