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爆炸的皮嘉尔区距离徐川住的地方并不远,清晰的爆炸声和地面传来的微颤直接让他从床上翻了起来。
他就像一只感觉到了危险的狼,迅速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一支hk45,摸着黑冲出了房间。
这支枪拥有手动保险和外露击锤,他担心如果是格洛克19,他万一犯病把同屋的两个人给崩了……
这时候同屋的袁明浩才惊醒了过来,而戎子山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了这是?”
迷迷糊糊的袁明浩说了一句,他隐隐约约的看着徐川已经到了客厅。
“不知道,我去看看,有事再叫你。”
黑暗中传来徐川低沉的声音,让袁明浩的心里迅速镇静的下来。
徐川已经穿好了衣服,端着枪走到了门边,先是试了试灯的开关,确定有电之后再一次关闭。
开门小心的走出去,然后用对讲机联系费恩斯。
其他人也都已经起来,六个女人紧张的在屋子里不知所措。
徐川敲了敲门,宋倩过来开门。、
“你们在屋子里待着,我出去看看情况。”
“把灯先关上,不过,我感觉应该没什么事。”
安慰了对方两句,徐川从楼梯下了楼,街道上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警车和救护车疾驰而过,并没有枪声之类的声音。
似乎之前只是一次偶然的爆炸。
“呼~”
徐川松了口气,把枪插到腰后。
费恩斯已经重新安排好了周围的防卫人员。
“boss,这应该只是一次意外。”
他们重新检查了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别怪他们大惊小怪的,他们老板在这里,只有鬼知道会发生什么离谱的事情。
反正安布雷拉内部已经认定了,他们boss是厄运附体,会给他们的敌人带去灾难。
只不过boss本人似乎很抗拒这个说法。
电梯还没到,他们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
推特上的新闻已经刷屏,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团体发布公告,承认这是一次恐怖袭击,并且表示这只是第一次。
而爆炸地点就在皮嘉尔红灯区,造成了四人死亡,十几人受伤。其中三分之一都是附近站街的小姐姐。
徐川一脑门子的问号,这帮人找小姐姐被人仙人跳了?什么仇什么怨。
这活儿干的真是太特么业余了,不过奇怪的是炸弹却很专业,根据他们得到的情报,爆炸物是c4,用手机改的定时起爆装置。
这活儿可不是上过化学课就能学会的。
不过,这件事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有节目要录。
“徐董,这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孙超也看到了新闻,那伙制造爆炸的孔布份子似乎说还会有爆炸发生。
别为了拍摄,回头再搭上两个人。
徐川抓了抓头发,虽然他觉得可能性不大,不过万一真死两个确实也说不过去。
而且重要的是,他这个厄运之神的帽子就摘不掉了。
“那我们就在周围逛逛,像埃菲尔铁塔和香榭丽舍大街都是在传统的安全区里,我不觉得那伙人能到那边搞事情。”
估计现在的巴黎街头尤其是这些著名景点附近,已经满是宪兵了。
就算是有炸弹威胁,日子也还是要过的。
总不能让人都待在家里,等到人被抓住吧。
也只能如此了,孙超也没办法,谁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的目光扫过正在打电话的徐川,额,这位爷的厄运光环果然厉害,他看智利没出事,还以为躲过去了。
徐川的目光瞬间看向了他,让孙超迅速移开了视线。
擦,这么敏锐的吗?
徐川正在给雪拉打电话,发生了这种事他当然要关心一下自己的女朋友。
不过这女人似乎一副不知道情况的样子。
“啊?发生了爆炸吗?”
“额,不知道就算了,不过你的演唱会最好提升安保级别。”
“呵呵,我知道了,亲爱的,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徐川拿着手机走到走廊里,笑着回答道,“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
他们虽然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不过电话还是经常打的,对方的近况互相都清楚。
“那就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面对这个要求,徐川当然有些犹豫,“我们是在拍摄真人秀,抠门的节目组可付不起你的出场费。”
“哈,你就算是不说,我也知道。”
另一边的雪拉正在用另一部手机刷着推特,昨天那个让徐川搭车的小姐姐拍的照片已经上了热搜,排在她前面的就是昨晚的爆炸案以及那个在圣心教堂全裸的小姐姐。
而那张照片上面是有定位的。
挂断电话,雪拉躺在床上打了个滚,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张照片。
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嘶,差距有些过大……
她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喊道,“拉薇,帮我准备车。”
……
位于巴黎的中情局情报站当然已经获得了法兰西方面的情况通报,对方已经把嫌疑人的照片发了过来,询问中情局是否有相关的情报。
他们手里确实有。
虽然没有现场的照片,但是在两个街区之外,中情局用于监视法兰西财政部长的监控设备上拍下了嫌疑人的照片。
他们甚至已经查清了这个名叫迈克尔.梅森的美国人的祖上三代。
不过,这话不好说啊,总不能告诉对方,我们正在监视你们的财政部长,很巧的拍到了照片。
行动中心里,负责人凯伦.达克雷正在和手下商量这件事。
而昨天刚到这里的肖恩.布莱尔则是坐在办公桌后面,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爸是赌场安保,他妈是房产经纪,他本人成绩优异,本来要上大学的。”
“但是他爸给他们母子两人留下了一屁股赌债跑了。”
“然后他从高中退学,在里诺因为出老千被捕。”
“因为盗窃被四个州通缉。”
“保释期用旅游签证跑到了法国。”
“刚刚联系了他妈,在过去一年半中她只听到过两次儿子的消息。”
“我们查过,两次都是从巴黎的同一处公用电话打出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哪,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