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彪回神后,发现何雨水已经趴在床抽噎着。
是走?
是留?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得迎难而。
走到床前坐下,高维彪伸手轻轻拍着何雨水的背,可安慰的话语没有说出来,就碰了钉子。
只听呜咽抽泣的何雨水很是不客气地道:“不要碰我!”
默默拿开手,高维彪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安慰都起不了作用。
沉默了些许时间,面闪过犹豫,终于还是决定使用共情,虽然有点对不起原身,但不管了。
共情,其实就是一种引起情感共鸣的说话方法,穿越前混迹娱乐圈的高维彪自然会。
不过,想要引起共鸣,那就得是真情实意,不然,只会适得其反,徒惹厌烦。
有了决定,高维彪酝酿一会儿,开始以第三人的角度开始诉说原身从出声到死亡这一段历程。
“你也知道,我儿时家境殷实,又是家中独苗,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也被宠溺得不像话。”
“所以我不通世故、不知人情、不辨真心,总以为一切都会依旧,一切都能如愿。”
“可那终究是小孩子的想法,未见天空之广阔,未知大海之浩渺,把一切想得太当然。”
“而变故发生得又太快,奶奶永别、家业被夺、父亲横死,一桩桩一件件不断涌来。”
“心里的世界在崩塌,欢笑的家庭慢慢死气沉沉。”
“我很迷茫很不安,那时又偏偏听妈妈说与你有婚约,以后要与你组建家庭,我很害怕很彷徨,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
“我不理解妈妈,我和妈妈吵架,最后又把所有的委屈、不安发泄在你的身。”
“那时的我真的非常幼稚,但这样是不对的,对不起!”
本来抽噎的何雨水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凝神细听,只是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
“两个月前的那天雪真的好大啊!”
“依旧不能理解妈妈用心的我早和她吵完架就出去玩了,可能天也觉得我不配拥有这样的亲情,它给予了我最大的惩罚。”
“在我和小伙伴打雪仗正欢乐的时候,唐爷爷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个悲痛的消息。”
何雨水瞬间就知道是什么消息,可正因为如此,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妈妈……死了!”
高维彪诉说着,泪水慢慢溢出。
他不想哭,但身体不受控制,眼泪就是忍不住。
至于何雨水,听着高维彪的诉说,也想到了她离世的妈妈,眼泪盈眶。
“爷爷走时我懵懂无知,奶奶走时不懂离别之苦,爸爸走时已觉悲痛。”
“犹记得58年中秋第二天,他满身鲜血,死不瞑目。”
“到两个月前妈妈走时,我已12,已经清楚的知道,永别是什么意思,死是什么概念。”
“那时心中悲恸莫名,整个人浑浑噩噩,整个世界仿佛都是白色的。”
“雪,依旧那么大,可它没有了往日的轻盈,有点只是无尽的森冷!”
眼泪似决堤,汹涌不止。
第三人称视觉的高维彪此时也觉得心中悲戚,哀思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