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笑呵呵地道:“具体老头子我也不知道,都是少爷的功劳。”
“得,听你这一说,今儿个必须得去看看。”
老爷子赶紧道:“要做酸菜鱼,就差酸菜了,你给从你们家捞点。”
杨太极也赶紧道:“酒我带了,就差花生米。”
孙古董闻言,顿时就道:“得,来了两土匪。”
话毕,接着道:“等着!”
老爷子和杨太极闻言笑呵呵的,一点也没在意。
很快,孙古董就出来了,网兜装着搪瓷盆,里面是酸菜,又有一纸包,正是那花生米。
孙古董把纸包递给坐在后座的杨义,同时打趣道:“小义,花生米拿好了,不准偷吃。”
杨义也是实诚,当即道:“孙爷爷放心,我保证不偷吃。”
三老人闻言开怀大笑。
“唐老头,这酸菜挂在你车把手,我得拉一下门。”
杨太极习惯怼道:“我看你就是单纯的懒得拿。”
“你个武夫懂个屁,哪有酸菜门的?”孙古董道:“这和那药罐子是一个道理,得自个儿拿。”
杨太极闻言顿时不吱声了,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刚才嘴快,说了才想起来。
老爷子笑着接过网兜,岔开话题道:“孙胜他们不在家?”
“嘿,都瞎忙去了。”孙古董道:“刚才你两要是慢那么一会儿,我都溜达去了。”
说着话,街门被孙古董锁,而后一行四人就这样向着金鱼胡同去。
……
庆仁堂后院
“爸,你这是要去哪儿?”
说话这人同样一席长衫,正是李神医的儿子,李德。
“和你唐叔约了饭局,时间差不多了。”
李德闻言眉头一皱,猜测道:“高家?”
李神医见此脚步一顿,提点道:“次那事不要一直记在心里,你得体谅。”
“二郎走得早,秀琴跟着也走了,他又是个孩子,能懂什么?”
听到李神医这样一说,李德脸色瞬间一沉。
次看在世交的份,他仗义出手,但最后还是没能吊住高苏氏(高维彪的母亲)的命,让他有些失落。
但可气的是,高维彪一介黄口小儿,竟然因此大呼庸医无能,让他名声扫地,好不丢人。
也因为这事,李德连后面的丧事都没去参加,只是让自个儿媳妇去了。
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家里人谁都没提。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话从他老父亲口中说出来。
听完自家父亲此言,李德叹息一声,应道:“且听爸的,就不与那黄口小儿计较。”
李神医闻言,老怀欣慰。
“这就对了,结十怨易,解一怨难。”
“爸说的是,儿子谨记在心。”
李神医满意一笑。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小虎那娃儿开窍了,以后啊,我们李家说不得还要仰仗他。”
李德闻言只是笑笑。
李神医有些意兴阑珊道:“得,说了你也不信,且走着看。”
“对了,庆仁堂你看着点,万一有街坊邻居来,能帮的都帮一帮吧!”
李德叹息道:“药材都没有,有心无力啊!”
“莫急,日子总会有盼头的。”
说完,李神医不在言语,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李德看着老父亲的背影,提醒道:“骑车慢点。”
李神医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骑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