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自己去了一趟北曲坊,嫖肯定是没嫖,公事公办罢了,但也吓破了不少人的胆。
此事肯定会七嘴八舌的传出去,特别容易传入吴知县的耳朵里。
吴知县见到自己即将收复斩妖司,心有畏惧,便想着法子开始讨好上官。
可他能给什么呢?
除了钱之外,只有漂亮小姐姐了。
眼前这姑娘美貌且年轻,不太可能寂寂无名,且看得出不仅是底子好,后天保养的也相当不错,还会主动脱光睡到陌生男人的床上,符合以上条件的必然只有特殊职业花魁娘子!
一旦她是花魁,自然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也能完美解释她为什么还拉着自己手不让走!
这叫什么?
这叫敬业精神!
顾客就是上帝的服务业精神!
白离很感动,然后抽了抽手,委婉的皱眉道:“麻烦姑娘你放手谢谢,白某从不勾栏听曲,也不去烟花巷柳之地,对花魁娘子也并不感兴趣。”
走神的琴音竹回过神,她当即涨红了脸,她算是明白了。
“你,你说我是花魁?”她指着自己,气急败坏道:“你有胆再说一遍!”
“嗯?难道不是?”白离奇怪。
“我当然不是!”琴音竹冷哼。
“这样啊。”白离沉吟道:“那看来你的业务能力还不太行啊。”
“???”
“不过服务态度可圈可点,不知道你是不是舞姿不行,但有这份态度在,迟早可以做花魁,我可以给你返个五星好评,但服务就不需要了。”
他并不歧视这行,至少在这里,很多女子也是没得选择,封建时代总是如此,甚至于能做到以色娱人,已经算是活的不错的那批了。
白离神色诚恳语气宽容,很是认真的宽慰她。
琴音竹被他整不会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锁骨不错。”
琴音竹立刻抱住被子遮住肩膀。
稀里糊涂地,攥紧的手腕也被挣脱开。
白离拿起自己的大衣,瞥了眼满脸失魂落魄的还不是花魁的娘子。
“天色晚了,我也不方便赶你回去,以免你我都变成笑话,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不过明天一早,你就得回去了,明白了吗?”
似是看见对方木然的颔首,白离披上外衣,提着刀出了门。
也就是出门的时候,他的腰牌和绣春刀露在了月光下,被她清晰的看见了。
琴音竹自言自语:“卧虎”
她裹住被子走向床铺,靠着门沿眺望,找到青年的背影,她若有所思:“他就是这代的”
冷风一吹,她大致明白是发生了什么走错房间?或许也不是这么简单,大概是吴知县干了什么
她冷哼一声,内心暗骂了几句岂有此理,居然一房双用。
她虽然没被看光,但女子清白之身怎么说?
可惜这话不能对外人抱怨,也好在卧虎并未察觉到哪里不对,不必声张出去。
琴音竹暗暗松了口气,旋即又轻轻揉着眉心,低语道:“可在他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我会没醒?”
她低头看向香炉里的熏香,又摇了摇头:“熏香是我自己带上的,不可能有问题,是我太累了吗?”
白离来到沐浴的地方,衙役正在烧热水,满头大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怕的。
见到白离走了过来,衙役点头哈腰,你瞧他这腿脚和舌头都不利索了,直发抖。
白离瞥了他一眼,冲他一笑,这一笑让衙役险些跪下了。
白某一拍他的肩膀让他站稳:“你们做的不错。”
他温和一笑:“下次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