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急忙劝道:“小姐,使不得啊,许多人看着呢!”
“看便看!”
文仙玉几乎豁出去了,“我今日定要挠花这小贱人的脸!江月宴,你有本事别躲!”
别躲?
江月宴躲得甚是安逸,还一边‘宽慰’对方:“好嘛好嘛,你说鸳鸯便是鸳鸯,鸳鸯好呀,大难临头各自飞嘛,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要送给——”
话还未说完,对面那人便奋力扑了过来!
“你找死!”
结果却扑了个空。
江月宴连道两声‘不玩了’,便转身躲到达官贵人的席面去,想来是要将香囊赠给某人。
司无瑕不由伸头一看,谁知被轻纱蒙了脸。
手里突然多了什么东西。
香气扑鼻的……
“司姑娘,”
江月宴满目期待的问:“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不知……可否与你腰边的香囊交换?”
香囊这种东西,她一向都懒得绣,所以都是买成品。
与对方手中的香囊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但匪夷所思的是,那晚明明不欢而散,也说好了坦然以对,这人却又以这副姿态出现。
偏偏这么多人看过来,不给个交代实难下台。
罢了。
不过是一个香囊。
司无瑕应了声‘当然可以’,便解下腰边的香囊。
递出时说:“不过这个香囊是我在街上买的,想来比不上江姑娘亲手绣的,还请笑纳。”
“哪里哪里。”
江月宴莞尔一笑,“司姑娘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岂会比不上?只不过我家乡有个习俗,说是要交换香囊,好事成双,那才吉利!”
有这个习俗吗?
司无瑕刚要细想,眼前的女子便找了个由头走了。
真是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某人也按耐不住问起:“那姑娘是何人,与你很熟么?”
虽看起来像个柔弱女子,但那眼神……怎么瞧怎么不舒坦,不像个省心的姑娘。
司无瑕拆开香囊,嘟囔道:“江家的表亲,从小和殷深在定安老家长大,后来殷深入朝为官,她便也跟了来,与我不过点头之交。”
说完,她捧起里头的香料嗅了又嗅,才确定没什么其他东西。
谁料自家大哥一听到‘殷深’的名头,二话不说就抢走了她手中的香囊,连带着抖落了许多香料。
“什么人的东西你都敢要,我真是白教你了!”
“……”
我也没想留着呀。
司无瑕起身叹道:“我上别处转转,有事放烟花。”
再待下去,不是耳朵生虫,就是浑身起疹子了!
“你这丫头……”
身后不断传来絮叨的声音。
她当即加快了脚步,走了老远才使耳根子清净许多。
原是要寻个大哥看不见的地方,哪知无意间瞥见两个身影,眨眼就没入了树林。
那二人是……
……
另一头。
称心跟着自家主子来到亭下。
正要问起方才为何说谎,便听见对方冷不丁的说:“取两张帕子,将这香囊包起来,记得一定要包的严实,不能泄露一丝香味。”
这——
称心接过香囊:“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