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闭眼反省着,越想越觉得那时他不应该放纵着自己。
一次沉溺之后,接下来等待他的只会是无数次的沉溺。
羂索蓦然回忆起手指握住心脏的滋味,那种掌控欲完完全全被满足的感觉,简直就如毒.品,让他上.瘾。
只稍稍想着,底下就不自觉地硬了。
水汽氤氲,它为玻璃隔门披上了层白纱,里面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羂索静静地看着身体,而此刻,他也懒得去克制本能。
握过家入硝子心脏的左手向下,羂索不断幻想着,如火星坠入血管,瞬间便燃起燎原大火。
连绵水声里夹杂着几句低沉的渴.求的呢喃,若是仔细听,能依稀分辨出两个字。
——“硝子”。
家入硝子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里面的人都已经洗了快将近一个小时。
难道不会洗秃噜皮么?
还是说当代男性洗澡也变得这般讲究?
她瞅着浴室门,不解地想。
就在家入硝子开始猜测他怕不是出事时,羂索总算打开门走了出来。
这件浴袍穿在他的身上大小刚刚好,不长也不短,完美契合了他的身形。
家入硝子满意地收起打量,然后扑进羂索的怀中。
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在鼻端,她熟练地亲着羂索下巴,小声抱怨:“你洗了好久。”
羂索闻言,垂眸便对上一双盈着光的眼。
柔软,甜蜜,是世间万物都抵不过的美好。
刚竖起的冰墙瞬间融化为汩汩春水,缠绕在胸口。
他想起自己谋划了千年的大业,可体内汹涌的爱意又让灵魂开始挣扎,如被放在烧红了的炭上烤着,倍感煎熬。
羂索强端着平静表情,将黏在身上的女子扯开。
“你可以去洗了。”他口吻生硬地提醒道。
家入硝子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她随口应了声“好”,拎起沙发上的睡裙便缓缓走进了浴室。
热气还未消散,空气里除了沐浴露的香味还隐隐飘荡着石楠花的味道。
家入硝子眼中闪过了然,心说也难怪他要洗将近一个小时。
只不过,她还是无法理解既然有渴望,那为什么不来找她纾解呢?
啧,实在是想不通。
家入硝子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怀疑起他该不会有某些特殊癖好。
想到这儿,她当即就黑下了脸。
若真是这样,家入硝子垂眸冰冷地想,她拼死也会毁了杰的身体。
这是她不可动摇的底线!
一片安静里,家入硝子迅速地构思好了接下来的试探。
洗完澡,她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光脚走出浴室。
刚抬眸,便看见男子穿着她亲手挑选的浴袍,黑发披散,散漫地站在落地窗前。
家入硝子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幕完全是梦里曾经出现过的她和杰婚后同居的画面。
毛巾恍然从手中滑落,她缓步走了过去,一声不吭地从背后抱着他。脸颊贴在宽阔的肩膀,家入硝子嗅着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梦境和现实骤然混淆。
家入硝子看着落地窗上影影绰绰的身影,是她和杰的身影。
“我们结婚吧。”她满怀希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