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望月星见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开始吧。”
负责教导继国岩胜剑道的武士见三个小孩子随随便便就决定了一场比试,好笑的挑起眉头,插话道:“那岩胜少爷,就由我负责裁判?”
继国岩胜点点头,负责教导他的武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应该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避免受伤的可能性。
望月星见退到一边,看着场上的两人。
继国缘一接过武士拿来的木刀,挥了几下,试了一下手感,感觉差不多了之后,朝对面的继国岩胜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一旁负责裁判的武士站在望月星见旁边,许是觉得两个小孩的较量十分有意思,突然开口和望月星见搭话:“你是叫望月…星见对吗?”
没想到会被突然搭话的望月星见抬起头,有些诧异的回答:“是的,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武士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有些感慨,望月那家伙的孩子居然这么大了。”随口提了一句,武士也没和望月星见聊起他的父亲,只是指着院子中央,问道:“你觉得,这两位小少爷,哪个会赢?”
望月星见扬起眉头,问道:“你是对你的弟子没有自信吗?”
“…在下只不过是负责教导岩胜少爷这一段时间罢了,谈不上弟子什么的。”武士否认了望月星见“弟子”的说法,道:“你呢,你怎么看?”
望月星见有些疑惑:“我的看法很重要吗?”
武士笑眯眯的点头:“当然,毕竟可是你提议的要比试嘛。”
虽然他只是教导了继国岩胜这一小段时间,但对他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可以看出继国岩胜是一个比较固执的人,认定了什么,就会坚定的贯彻下去,而那位缘一少爷,也不像是轻易被影响的人。
作为同时影响了主家两位少爷的人,武士还是蛮好奇的。
“…我觉得您还是好好看那边的情况吧,毕竟你可是裁判。”最后,望月星见给出回答。
场上,结果已经见了分晓。
毫不意外的,胜利者是继国缘一。
哪怕是第一次握剑,与生俱来的天赋也能够让他碾压学剑许久的同龄人。
望月星见看着场上的结果,第一次升起感叹,天赋,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东西。
也难怪后来的上弦之一——黑死牟,哪怕是堕落为鬼,沦为黑夜里的孤鬼,也要延长自己的生命,为的就是能够在无限的时间里,磨炼自己的能力,直到时间抹去两人之间天赋的鸿沟。
场上,继国岩胜看着被打落在地的木刀,失神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
继国岩胜想不明白,缘一明明是第一次拿起刀,为什么能够打败他?他明明那么努力、一直拼命的练习!
听到继国岩胜的问题,继国缘一开口,给出答案:“在面对对手的进攻时,自己的肺部一定会剧烈地运动,此时便只要看清对手体内的各种生理迹象就行了。”②
继国岩胜喃喃自语:“只要看清…看清就可以了吗……?”
被打败的失落萦绕在继国岩胜心头,显然是提不起精神玩耍了。
见状,望月星见连忙拉着继国缘一离开,没有再去刺激继国岩胜可怜的小心脏。
“…我说缘一啊,好歹你也稍微放放水,多拖一会儿时间,速度这么快,岩胜会伤心的。”回去的路上,望月星见如此教育着继国缘一。
“为什么会伤心?”继国缘一不解。
“…如果换你,练了好久的剑,结果却被一个从未碰过剑的人打败了,你伤不伤心?”望月星见苦口婆心的解释着,有些头疼,继国缘一的情商太低了。
果然,上天给你打开一扇门,就会关掉一扇窗。
“不伤心,没有什么感觉。”继国缘一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道。
“总之,这几天我们先别去找岩胜了,让他缓缓吧。”望月星见无奈放弃和继国缘一讨论人情世故,拍板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继国缘一点点头,道:“嗯,兄长上次说要给我做一只笛子,正好多几天,兄长可以做得更好。”
望月星见无力扶额,你把人家打击成这样了,还指望笛子啊?
两人回到小院,只见侍女惊慌失措的跑出来,踉踉跄跄的,一路上摔了好几次。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望月星见皱起眉,拉着继国缘一冲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