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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云层遮住了星月,它们愤怒于普罗米修斯的行为,不将一丝光明露向人间。
六名暴徒站在门口警戒,每侧三人呈品字形背对背站着。旅馆内更是防御森严,店内坐着十名暴徒,武器就放在手边。过了大厅,廊道内每隔五步便站着一个持盾握剑的暴徒。更是有着两支十人组成的巡逻队,在院内四处巡视着。
两年过去了,暴徒也发生了许多改变。不再是当年那副布衣双剑的莽夫行径。在留里克建议下,弗雷德利对暴徒进行了许多改变。人手一面盾牌,另配一柄大剑。身上也穿上了重甲,反正暴徒们都有足够的体力去支持这一身的负重。
每日里他们除了练习剑术,就是练习剑盾配合以及广播体操,阵型也是训练的重点。现在他们依然是瓦良格最强的勇士,更加是最强的战士。
现在他们警戒在旅馆内外,单凭血肉之躯,却让人感觉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
对于副统领昨夜带着他们离开基地,连夜奔袭到这个小镇的行为,暴徒们也感觉很奇怪。倘若是在两年前,他们一定会找弗雷德利问个究竟,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支合格的军队了。收到了命令,便全盘照做了。
可是接受,不代表不会猜测。再合格的军人,首先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好奇心,就会有把自己的推测当作真相的本能。
如今在暴徒中,就流传着一种声音:“副统领带着我们出来是为了攻击敌人的。他们就是诱饵,等到把敌人引诱出来后,统领就会带着部卒冲出,与他们会合,将敌人斩杀殆尽。”
他们这样想着,在巡逻的时候都更加有劲了。他们眼中闪着一种名为信念的光芒。
人们常常会为了听闻他人的伟业而惊呼:“他们是有信仰的一批人。他们心中有着崇高的光和热。”
可是他们不知道问问自己,那些信仰是从何而来的呢?没有人能够把什么思想塞进你的脑子,只有你自己有这个能力。
眼下,暴徒们便给自己赋予了这样的信仰和使命。
太阳每天都会出现,月亮每天都会接替他的位置。到了冬天候鸟一定会南飞,春天花一定会开。一切都按着规律发生,像机械一样严整。暴徒们也按着计划巡逻,换防。
他们已经戒备了一整个白天,眼看着夜晚也快要过去了。在队长的命令下,他们没有碰过旅馆内的食物和水,可是随身携带的补给早就吃完了。哪怕能够轮换着休息,缓解肉体上的疲乏,他们也感觉精神上的疲惫一阵阵袭来。
弗雷德利站在窗前,望着屋外的黑暗。院内点了火把,反倒衬得有些地方更加黑暗了。而院外更是一片漆黑,暗沉得仿佛那一整片天地都不复存在了。
他担忧着,明天的补给还没有着落,士卒已经很疲惫了,再拖延下去,可能敌人还没到,自己的手下就都倒下了。他叹了口气,准备从窗边离开。这么黑暗的环境是没办法进行战斗的,今夜安全了。
“敌袭!”尖声的警报声响起,紧接着无数羽箭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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