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的脸色阴沉,周身气压极低。
车后座的季蕴也感觉到了,她眸光淡淡扫着沿途风景。这条公路两边,是两个世界。
公路西边是高级公寓,东边是老旧的小区。
片刻后,季蕴开口道:“去吃早饭?”
谢之:“哪有那么多钱,回家做吧。下个月的房租还没有着落,房子还空着一间,等下挂到网上,找舍友。”
确实。
她也没什么钱。
她就有魏君染的那一万块钱。她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得省着。
回到家,季蕴去厨房煮了两碗面。水开的时候,谢之进了厨房,从柜子里摸出最后一个鸡蛋,洗了之后丢进锅里。
季蕴虽然也不怎么会做饭,但煮个面条还是可以的。她最后还往汤里加了盐和香油。
面盛出来,还冒着热气。
谢之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嫌烫,连汤带料吃净了。
谢之打了个嗝,瘫在沙发上:“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清水面。”
瘫了三秒钟,起身拿起鸡蛋,把鸡蛋皮剥好,暗自咽了口水,忍痛把鸡蛋放到了季蕴碗里。
季蕴:“?”
谢之:“吃吧,快要比赛了,拿个名次,到时候想吃多少鸡蛋就给你买多少鸡蛋!”
季蕴:“还有比你混得更惨的经纪人吗?”
连续两周,季蕴每天早晨早起去跑步。谢之也雷打不动地“陪跑”。
季蕴吃过饭,把碗端到厨房。
她和谢之约法三章。做饭的不洗碗,所以该谢之洗碗。
谢之走过来,揽过季蕴的肩膀。
他的那张俊脸瞬间在季蕴眼中放大。
谢之:“季蕴啊。”
季蕴:“有事说。”
谢之:“我感觉咱俩有缘!择日不如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