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宫内。
“殿下,奴婢实在是冤枉,那等腌臜事情,奴婢怎么也不敢啊……”
此时,东宫六局之一的典药局局郎身上衣衫不整,被五花大绑捆着,跪在赵昕面前连连哀求,旁边还跪有一个哭泣的宫女。
赵昕连头也没抬,出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太监王忠恭敬的说道:“奴婢有事情要请见局郎张公公,刚好碰见有人在张公公房里行苟且之事……
“奴婢怕坏了东宫的名声,就把他给捉了,没成想却是张公公和彩云姑姑……奴婢该死,请殿下责罚……””
赵昕神色如常,瞧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心中有数。
王忠见赵昕迟迟不说话,于是一咬牙,恭敬地对赵昕说道:“殿下,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才好?”
赵昕冷声道:“交给法司论处就是了,这种东西还留着他干什么!”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留奴婢一命吧……”
张平闻言赶忙求饶,这要是被送了过去,他们两个铁定要被仗毙,于是只能哀声求饶,道:“殿下,奴婢冤枉啊。”
王忠见张平喊冤,当即冷声道:“大白天地躲在屋子里,两人衣衫不整,不是行苟且之事还是作甚,真当咱们殿下好糊弄。”
张平恶狠狠地瞥了王忠一眼,旋即对着赵昕哭诉道:“奴婢是会一些岐黄推拿之术……,那时正在推拿治病……”
那宫女闻言赶忙应和道:“对对对,奴婢那是在推拿……是推拿……”
“推拿……”赵昕觉得搞笑,连推拿这种事都拿出来忽悠了,
赵昕饶有兴致地问着一旁的李福,道:“你觉得可信否?”
李福闻言一怔,旋即说道:“主子,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主子明察秋毫,定然早有决断。”
赵昕点点头,态度似乎模棱两可。
下面的张平顿时看到希望,急忙解释道:“殿下,实是小人诬陷,还望殿下明察。”
王忠此时沉不住气,毕竟已然得罪了张平,此时若是不一杆子打死,自个可就要遭殃,同时心中亦是疑惑,李福前来告知自己,明里暗里地提醒自己去把张平拉下马,怎得又变成这般模样。
于是,王忠赶忙说道:“殿下,奴婢实在看不得在东宫做出这等腌臜事的人被开脱,更是忍不得殿下被这些腌臜之人所欺瞒,奴婢一片拳拳之心,还望殿下明鉴。”
张平狠狠剜了王忠一眼,面露怒色,嘴唇动了动,这王忠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赵昕看了看表忠心的王忠,旋即吩咐道:“李福,带他们下去,让法司论罪。”
赵昕的话是下了决断,张平歇斯底里地喊道:“殿下,饶命啊,殿下。”
李福见状紧皱眉头,冷声道:“还不拉下去,扰了主子,你们担待的起?”
顿时,立马就有人将这两个人拖了下去。
殿内一片寂静,王忠仍是跪在地上,赵昕抿了一口茶水,道:“典药局少了一位局郎,王忠,你便去当个差。”
王忠闻言内心一喜,顿时拜谢道:“奴婢谢殿下赏识,奴婢以后赴汤蹈火,以报殿下恩典。”
赵昕轻轻颌首,道:“王忠,本宫不希望典药局再出现这种丑闻,那些个顽意,该处置的处置了。”
王忠立马表忠心地回道:“殿下放心,奴婢定当好好清理,绝不会再出现这等事来。”
见王忠表态,赵昕复又对着李福道:“你典膳局也清理一遍。”
李福亦是明了,打包票地说道:“主子放心,奴婢定当办好差事。”
虽说职位落到他们手中,可若想彻底掌握,肯定需要梳理,毕竟不是坐上了位置就行了,如果手底下的人根本就不听你的,即便坐了上去,也会被架空。
而且,赵昕也明白,即便东宫里全是自己的人,,在崇明帝的注视下,那也没用。
赵昕也只是想着在东宫有自己的人手帮盯着罢了。
他们这些太监,宫内肯定都有相熟的太监,亦或者别个小太监抱了上来,亦是常事,哪里还会缺人手。
见此事已然解决,赵昕摆了摆手,对着王忠说道:“下去办差去吧。”
王忠恭敬地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殿内,斜靠在坐椅上思考着。
典药局和典膳局算是换了一批,典服局的也被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