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将手伸过去,大夫手覆上男子的脉象,就觉得不对,他皱着眉说:“你这脉象,虚啊,你是不是曾经伤到过那物事儿?”
“是。”杨树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可否让老夫瞧瞧?”那大夫瞟了一眼杨树的下身问道。
杨树回头看了眼再次昏死过去的妻子,咬了咬牙,带着大夫去了浴房,脱下裤子,大夫看了看,才示意他穿好裤子说:“你这是小时候的旧伤了,我刚检查过了,你这里不通,所以你是不能致女子有孕的,但是你这个能治。”
大夫擦了擦手,然后走出来,拿起毛笔就写了一个药方说:“按照这个抓药,先吃几副,后续在配合针灸,就问题不大了。”
杨树低垂着头,看着大夫递过来的方子,脑子里有些懵,昨日那贵人所说的话,他其实并没放在心上,不过一女子胡诌之言,可如今现实摆在他眼前,却不由得他不相信,他的妻子肚中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生为男子他是有些屈辱的。
大夫已经看出了什么,在看向床上躺着的妇人,他拍了拍男子的胳膊说:“行了,别想太多了。
大夫被请过来治病时,便已知道这家人的情况,当日这家人的母亲说是被妖怪附身,请了不少的道士和尚,刚才这家人过来请自己时,他还以为是给那母亲医治,他自是不敢来的,可听说是给这家小娘子治病,这小娘子怀了孩子,他这才过来,缘是因为当初他夫人生产时,命悬一线,而自己当时在外诊治,根本就回不来,最后是一赤脚大夫,救了自己的妻子,这才母子平安。
他回来后,听妻子的描述,才知晓当时她生产时的场景有多凶险,为此今日他本想推却时,自己妻子却让自己出诊,他这才来了这里,他知道妻子肯定是想到了当初她生产时的场景。
没想到来了这里后,这小娘子脉象紊乱,怎么看都不像是喜脉,可她肚子里却确实有孩子,据说这家当时进了邪祟,请了高人除邪祟时,冲撞了小娘子,可按照他们当时所描述,这小娘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了,可谁曾想,这一碗堕胎药下去,这小娘子的肚子,却丝毫没见下去,这孩子还坚挺的待在小娘子的肚子里。
如今刚给这家郎君诊脉,也瞧了瞧那东西,根本就无法让女子受孕,可见这床上躺着的女子肚里所怀的孩子,并不是这郎君的孩子。
杨树看着床上的女人,神情恍惚,下意识的想去扶住身边的桌子,却不料一个踉跄,整个人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那大夫看杨树呆愣的目光,叹了一口气说:“冷静些。”
说完,他便走出去了,外面的雨很大,大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看见对面门打开,一人佝偻着背,手上端着一个空碗走了出来,看到大夫,朝着大夫微微颔首,便朝着厨房走去,廊檐下坐着一中年男子,背上背着两把剑,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他没敢打扰那人,而是朝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