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启明虽然是魂体状态,五感还是有不少的残余的,即使是如此微弱的嗅觉,也皱眉捂鼻,可见这些装备的味道有多浓郁。
“你现在除了练气圆满,寻常练气定然不是你的对手,这东西找个地方藏起来吧,也太臭了。”
何卓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开始收拾地的“臭包儿”。吕启明则看着蹲在地翘着兰花指捡捏装备的何卓易,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这就是家人啊……”吕启明心里念叨了一句,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有些怅然若失。
慈父全景中看到这个画面的何牧云,也是多多少少有些欣慰,有时候,这种单纯的兄妹情最是感人,也就是现在何家还势小,不知今后若是势大,这些孩子还能否像现如今一般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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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章的房间里,轻烟渺渺,这孙承章倒也是个勤奋的人,一大早的也在修行,日三竿时,孙承章虚汗淋漓地收了功,早已等在外面的关博远旋即推门而入。
“章儿,擂台将至,你这边情况如何?”
铜盆边穿着素袍的孙承章抹了抹脸,坐回了床边。
“关叔放心,若是何卓尔,我还值当认真一番——打杀个何卓易,还是没什么问题,我当日在酒楼甚至没有用任何武技,单以气劲就可以将他一招制服,如此差距,他即便有所机缘,半年时间也不足以提升到让我有所顾忌。”
“不可轻敌,何卓易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那何牧云若是老脸不要,台救下了人,孙家这些谋划,可就要落空不少。你年纪尚轻,动手怕是不会很利索……”
“天元书院老师所授:虽有必胜把握,亦需溃败之备。我自然是不会轻敌,杀伐之事,我与同窗结伴游历时,也处理过一些不开眼的盗匪,关叔倒也不必怕我下不去手。至于您买的这个东西……”
孙承章说着,把放在床头的一把袖珍黑色小弩扔到了桌。
“只怕是用不到。”
关博远看着被孙承章随手扔到桌那把价值两块气晶的“袖里乌蛇”,心疼的有些牙痒痒。
“到时还是带好,这袖里乌蛇用好了,甚至能重伤筑基三层,不为别的,何家如果也派何卓尔阵,你也能保证第一时间击杀吗?嘴喊着不骄不躁,却行的皆是傲事……你呀你!”
看着恨铁不成钢的关博远,孙承章做了副无奈的表情,关博远在孙家地位特殊,对于他们小辈来说,更像是叔叔,而不是仆人。
“好啦,知道啦,肯定会带……”
关博远看了看孙承章,也有些宠溺,苦笑着摇了摇头,推门出去了。
孙承章则一边起身着衣一边嘴里嘟囔着:“我那天是看她女流之辈,也没用武技,谁知道这小地方还有气机那么醇厚的同龄人啊……真想打杀又不是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