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朱棣和朱高烬相对而坐，两人也不急着交谈，只是静静的品着茶。

像是在比拼耐心一样。

‘小兔崽子，这是诚心让老子难堪呢！’

过了片刻后，朱棣心中嘀咕一句，斜眼瞥向朱高烬，忍不住先开口道：

“这次闭关，修行的如何？”

“还行！”

朱高烬面带微笑，茗了口茶，也不卖关子，淡然道：“一粒金丹吞入腹，从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虽然有点夸张，但金丹境界可寿达五百，也勉强算是摆脱了天命。

哐当！

“金丹！？”

闻言，朱棣一激动，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

他也看过不少道经佛经，对金丹这个说法有一点概念。

虽然不知道和老四说的‘金丹’是不是一个事物，但都很高大就对了。

听着就不明觉厉。

“老四，你是不是要成仙了？”

呆愣了一下，朱棣双眼发光，死死盯着朱高烬，既期待，又害怕。

老四要是真成仙的话，那老朱家就牛气了，他也牛气了，死后去地下见老爹和大哥都不怕。

我儿子都成仙了，我抢了大侄子的皇位算个屁。

不过，朱棣又有些害怕，老四真成仙，是不是就要去天了，他这心里舍不得啊！

就算真天，也得等他死后再去。

“成仙？您老可真敢想！”

朱高烬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并不知道朱棣脑海中刹那间就产生了无数念头。

继续道：“成仙何其之难，我现在才勉强踏修行之路，离成仙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渡劫、飞仙……

即便朱高烬有过一世修行经验，想要成仙也需要许久的岁月。

而且，这个世界乃是末法时代，天地间灵气不存。

要不是他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本‘天经’，可以吞纳世间一切能量修行。

这一世想要修炼都难。

至于‘天经’，就是由天地孕育的功法，潜力无穷，具备唯一性，也只能有一个人修炼。

……

“这样啊！！”

听到朱高烬的话，朱棣自语了一句，有些失望，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既想子女好，又不想子女远离自己。

老父亲的复杂心里，这一刻在他身尽显。

“北宋时期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