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厉宁策就是柴漾昔日网恋对象的袁青脑补了很多展开。
“不过你这朋友,有点东西。”楚铎咂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说。
袁青:“什么意思?”
“你知道凛北厉家吧,小辈就他们兄妹两人,妹妹不管家里的事,老厉总退了之后就他一个人撑起整个集团。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挤破头想要嫁给他,他愣是不声不响单到现在。”楚铎摇头笑了笑,“以前也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过,更别提主动送人了。”
“嗐,你说这个啊,那肯定没戏。”袁青摆了摆手,他满脑子都停留在厉宁策万一把他柴总绑回国签入职合同怎么办,没想到楚铎竟然是个恋爱脑,“她可讨厌有钱的男人了。”
“……?”
*
柴漾不知道袁青给自己扣了一顶仇富的帽子,幽幽从梦中转醒。
一抬眼,就看见了驾驶座上的厉宁策。
他仿佛和车内的晦暗融为一体,手机的屏幕光线淡淡地勾勒出他的轮廓。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胡乱整理了一下有些炸毛的头发,撂下一句极为真诚的“谢谢您”,拎起包下了车。
在楚铎那边喝的酒后劲才上来,脑壳昏昏沉沉。她挺直背脊,努力踩着直线往前走。为了去楚铎聚会换的高跟鞋踩在地下,在空旷的车库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忽然手臂被人扶住,虚虚抬起来。
转头,看见厉宁策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披在她身上:“有人担心你没法安全到家,我得证明一下自己,送佛送到西。”
柴漾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袁青给自己发了二三十条消息。
其中还有几个被挂断的视频和语音通话。
她没有拒绝他的外套,在打喷嚏前在胸前裹紧,坐上电梯进了酒店大堂,才捧着手机给袁青回消息,简单报了个平安。
又转头看向厉宁策:“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也住这里。”
随后信步跟她进了电梯。
柴漾按了楼层,回头看向身后,并没有要动作的样子。她眼皮跳了跳,直到发现他和自己一同出来,在走廊的尽头走向她对面的房间。
行吧。
这可是这层最好的两个总统套间呢。
她抱臂站在门口,脱下外套还给他,等他先进屋关门。
厉宁策伸手接过外套,带着薄薄一层茧的指尖滑过她的手背,一阵酥麻流过四肢百骸。
心脏无端重重跳了两下。
两人分明隔着安全的距离,可他的气息却仿佛就在自己身边缭绕似的。她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发烧,不知道是醉意烧人,还是在这片刻升起的旖旎烧人。
但他似乎毫无察觉,转身准备开门。
她的目光在他垂在身前两根螺旋状的绳子上游走。
醒醒柴小漾,你缺男人嘛?
一个她在心里控诉。
另一个她在心里不正经地反问:不缺是不缺,可这个男人不原本就是我的吗?
不坚定的理智往往是脆弱的,甚至一击即溃。
醉意下的原始欲望占据了她的大脑,趋势她攥着手心一步步走向他。
伸手,抓上他连着卫衣帽子的那两根白色绳子。
她走来时步伐虚浮,厉宁策皱眉,在她凑近时微微抬起手臂,环在她的腰外侧,一丁点都没有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她眼神迷离,一歪一斜的走来,死死抓住那两根绳子便不动了。
“松手。”他眉心跳了跳,咬牙说。
谁知柴漾抬头横了他一眼,抓得更紧了:“不松。”
她近在咫尺,都快扑进他身上了,俨然醉得颠三倒四,神志不清。
厉宁策脸色不太好看。他一手抓了柴漾的手腕拽离自己的领口,一手将她的包举在眼前,放下声音哄道:“自己把房卡拿出来,乖乖去睡觉。”
眼前人不安分的手顿了顿,条件反射地说:“不,你得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