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又想起一首诗,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这小丫头正是该忙趁东风放纸鸢的年纪,便自诗句里随意截取几个字,将她改名为纸鸢。
小丫头一开始还老大的不乐意,但断浪一直就这么叫她,她也就慢慢习惯了。
幽若一开始对掳走自己的断浪十分痛恨,但经历一路,断浪虽时常出言调戏她,但却未曾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起初的几天,她有时大小姐的性子来了,总要找一找断浪的麻烦。
断浪也不跟她客气,抬手就胖揍一顿小屁屁,幽若立马就老实了。
以至于她每次看见断浪抬起手,臀部总是不争气出现酥麻发痒的感觉。
这实在令她苦恼不已,她每想自己挨打时的情形,心中总会出现一种异样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又令她羞涩不已。
她将自己这一切的不良反应都归罪与断浪,因而时常对断浪冷嘲热讽。
断浪大多数时候都不跟她计较,实在嫌她烦人了,只需将手一抬,她就立马老实下来。
由于有了幽若与小婢女纸鸢作为累赘,断浪的赶路速度自然就慢了许多。
尤其是他还不能走大路,又要尽量避开与人照面,因此只能往那些深山老林,偏远难行的地方走。
不过,虽然略显辛苦,但沿途的风光着实不差,也算有所失必有所得。
一路风餐露宿,每到夜里,纸鸢那小丫头总是担心被野狼叼走,因此嘴时常碎碎念,明显对断浪越发的依赖。
最没用负担的就要数幽若了,她自记事以来,就被雄霸关在湖心小筑,因此从未接触过外界事物。
也因此造就了她怪癖的性格。
这时虽是被断浪掳劫,却能得见许多与天下会完全不同的风景,实在令她开心不已。
现在也不用再被关在湖心小筑,一天到晚的只能面对湖水发脾气。
她觉得现在这样似乎也挺好的,可以看见很多以前看不到的稀奇古怪的事物。
断浪虽然解了她的穴道,让她行动自如,但封了她的经脉,让她用不了武功。
她也不在意,甚至有些乐不思蜀。
她每天都祈祷着不要被天下会的人发现,不然找到她之后,她肯定又会被关进湖心小筑。
那里简直就是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