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镇海城楼”众人反复咀嚼,愣是没有找出半点毛病,顿时跪了。
廖成坡哑口无言,说来也奇怪,自从西门庆进了县学,他每每受到打击,已经开始有些怀疑自我,怀疑自己以前看的是不是都是假书。
陈原济也无话可说,看来也有些伤自尊。
“好了,对子只能算是小道!尔等不必在意,还是要以课业为重!”孙教谕看着自己的两个得意弟子如此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这次是西门庆拔得头筹,你们也不要灰心,在接下来的环节迎头赶便是!”
“这次由我来出题,考考你们的课业!”孙教谕有心打压一下西门庆的气焰,他是知道西门庆的底子的,这不过才短短数日,绝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说到底科举才是读书的目的,万万不能舍本逐末。
倒不是他看不西门庆,只是想压他一下,磨一磨他的棱角,总是这么锋芒毕露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么多年,孙教谕自问也教过不少天才学生,他们都有各自的特点,只是人生一世,怎么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为了西门庆的将来考虑,如今趁着年轻,吃些亏受点打击不算什么。
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道理谁都懂得,但又明白的太晚,自己当初若不是年少意气,又怎么会到了这个年纪还是一个县学里的区区教谕?
众人勉强提起精神,准备回答孙教谕的问题。
“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这句话出自何处,是什么意思,陈原济你来答!”
“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这句话出自论语,意思是说,君子当博闻强识,学习广泛的学问,以礼法约束己身,方能不离经叛道。”陈原济的本经就是论语,一本书早就背烂了,回答起来毫无难处。
孙教谕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出题:“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楫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这句作何解释?廖成坡你来答!”
“此句讲得是,君子谦虚与人不争,但是...但是射箭之时,先作揖而让,再作揖而退,后登堂饮酒,这应该...应该就是君子之争了!”廖成坡明显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有些不在状态,回答的有些勉强。
孙教谕不是很满意,又指派另一名张姓学子回答,那人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
“其中揖让而升者,乃是大射之礼,古礼,耦进三揖而后升堂也。朱子在这一段有注解,学生采之,此言君子恭逊不与人争,惟于射而后有争。然其争也,雍容揖逊乃如此,则其争也君子,而非若小人之争矣。”
孙教谕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