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文“贴心地”准备了一件高领的白色毛衣,下半身是一条酒红色的针织裙,恰好能遮住她脖颈上的吻痕,也免于让别人看出双腿行走不便的异常。
悦明溪手握着面料极好的衣服,蓦然冷笑出声,连换洗的衣服都准备了,看来是早就图谋不轨。
头发因为碰了水,此时回归微卷的原样,配上冉清文送的衣服,显得整个人温柔恬静——如果能忽略毫无血色的脸和被干燥的嘴唇。
打开门,冉清文眼前一亮,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看来悦小姐天生丽质,随便一件衣服都撑得起来。”
悦明溪目光放空,冉清文的话语和昨晚一般得体,但是此时的她已经完全知晓这英俊的皮囊下敛藏着一个恶魔,张牙舞爪地撕开她血淋淋的皮肉。
“可惜,气色太差了。”冉清文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支豆沙色的口红,悦明溪抬手接过,就着息屏的手机屏幕,抑制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画了个提气色的口红。
果然,整个人的气色都提上去,冉清文颇为满意地点头,这才带着六神无主的悦明溪坐上车。
冉清文站在车窗外,司机很识相地降下玻璃窗,“我还有别的事情,不方便陪同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悦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话,我这边随时奉陪,会给你好好介绍的,一回生,二回熟嘛。”
端坐在车座上的悦明溪听到冉清文话里话外的侮辱,睫毛微微颤动,苍白的指节狠狠地抓着浓艳炽红的长裙,紧接着一颗泪水从眼眶掉落,打湿了手背,冉清文将名片扔到悦明溪身上,正好覆盖住那滴泪水。
车子缓缓启动,车窗升上去,悦明溪再次崩溃大哭,手指插进浓密柔软的发丝中,心好痛,身体好痛,尊严在被践踏。
前面的司机明显见多识广,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全程一言未发,只要把人安全送达就行了。
天价的豪车内,女人哭的伤心欲绝。
……
“慕总,那位小姐已经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