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倾哪里能见得她受气，狐狸眼睛转了一圈，问：“那家小孩儿什么情况？”
“7岁的小女孩，正是淘气的时候，她也不喜欢弹钢琴，可她妈妈非逼她学。他家是挖矿起家的，不喜欢别人私底下议论他们是暴发户，就想着从孩子上争面子，逼孩子学这学那给别人看。”
“小孩子已经恶作剧闹走了好几个钢琴老师了，先前那个老师也是东大钢琴系的，出了名的好脾气，没想到也被气走了。”
说起颜怀冰做法律顾问的暴发户，文倾记得上辈子有一次颜怀冰回家时手被烫伤了一大片，只说是自己不小心。
可颜怀冰不是毛手毛脚的人，家里其他人没放在心上，文倾却私底下去问了她的助理，才知道是去王家正好赶上两口子吵架，王夫人气不过王先生出轨，又不敢对他动手，便将气撒在女儿身上，拿着热茶壶往她身上砸，颜怀冰替小女孩挡了一下，滚烫的茶水就泼在了她的手臂上。
想起颜怀冰受伤的画面，文倾暗地里咬紧了牙。上辈子颜怀冰受的罪，她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这样啊......”文倾托着下巴想了想，笑得格外灿烂，道：“一时半会儿你也不好找新的钢琴老师吧？不然我先去顶几天，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找个乐子。”
怕颜怀冰觉得她是客气，文倾看着她的眼睛，格外真挚，就差说求了，“真的，让我去玩玩儿吧，我保证不给你惹祸。”
颜怀冰有些为难：“我是怕你受气......”
“怎么可能，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文倾信誓旦旦。
“那好吧，明天我陪你一起。”颜怀冰眉头微蹙再三思忖，才最终答应。
被打断，今天的练习时间便到此结束，文倾想着颜怀冰还在生病，催她回去睡觉，翻出一个小本本写着，道：“我多给你算两个小时，回去早点睡觉，不准再工作了。”
颜怀冰探头过去一看，是她的“还债时间”记录。有的记录精确到59分，就是不给她四舍五入成一小时，这时候又格外大方说多算两个小时让她睡觉。
——
颜怀冰担任法律顾问的那家人姓王，给女儿定的学琴时间是晚上8点到10点，文倾又问了那家的一些信息，得知王夫人是个嫌贫爱富、捧高踩低的人后，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吃过晚饭，文倾说要回家收拾一下，再出现在颜怀冰面前，穿一条黑白长裙，便从平时随意休闲的女大学生变成了低调奢华的上流人士。
平时随意穿着，文倾的气质已经远超常人，此刻认真打扮起来，更是贵气非常，放在古代说是公主也无人质疑。
颜怀冰第一次见她如此盛装打扮，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会儿。
文倾得意在她面前转了一圈，问：“好看吗？”
颜怀冰点点头，夸：“很好看。”
“嘿嘿，你穿黑色小西装，我俩今天的衣服还挺配的。”文倾笑嘻嘻的，朝她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走，特意借来的装备。”
下到停车场，颜怀冰便明了她“特意借来的装备”是什么——一辆白色法拉利跑车。
“令令才买的新车，虽然实际没有很贵，但看起来唬人。”她笑吟吟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颜怀冰哑然失笑，唇角微扬，道：“不用这车，你看起来就身价不菲。”
“我的确也身价不菲。”文倾耸了耸肩。
她一踩油门，跑车飞驰而出：“让我们去现身说法，告诉王夫人什么叫做气质。”
——
不多时到了王家的独栋别墅，颜怀冰说过，先前王夫人不让别的车开进她家，文倾便也将车停在了大门边。有门房给两人带路，到了屋子里依然不见王夫人，倒是有不少保姆。
“嚯，这么大点房子塞这么多人，也不嫌挤。”文倾不仅没有小声，反而比平时的声音更大。
客厅里的王夫人听见，瞬间皱了眉。
“哎呀，这装修和家具风格格格不入也就算了，墙上怎么还挂假画呢。”
文倾在屋子里打量一番，眉头紧蹙连连叹气。
王夫人彻底坐不住了，不高兴道：“上来就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说是假的！”
“凭什么？”文倾粲然一笑，道：“真的画在我家楼梯边上挂着呀。”
王夫人恼羞成怒，正准备骂她，想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就敢信口开河，忽然瞥见她手里的包，狐疑问：“你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