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有新玩具啊,把小兔子放在沙发上给它讲故事,给芭比娃娃梳头发换个新发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黄粱靠在旁边,掏出手机,查阅一些幼儿园的入学条件,晚上吃饭的时候,特地咨询了一下凯瑟琳,听她的意思,入院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户口本和防疫证。
可这两个看似简单的条件,对黄粱来说却如同天壑,就拿户口本来说吧,这几年公安信息互联普及化,上户口的条件非常苛刻,有些超生家庭的孩子,甚至十几年都上不了户口。
婴儿出生证、户口本、结婚证、夫妻双方的身份证、街道办证明等等,一样没有都办不了,防疫证同样如此,而且音音都五岁多了,前面的接种疫苗总不能从头在打,都不切实际,关键是这两个证不管是公办还是私立幼儿园,还都是必须要的。
黄粱想的头都快炸了,本来音音的事情,他是不准备告诉父母的,最起码能拖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就是音音上学的这件事还真需要两位老人家帮忙。
黄粱老家是云安市下面的一个小镇——云河镇,说是镇,其实大部分都是农民,祖祖辈辈都靠种田为生,只是后来随着社会发展,商业繁荣,渐渐聚集成了小集镇,黄粱家自然也不例外,黄粱的爷爷黄土地是放鹅的,生了黄粱他爸后,本来给他起了个名叫黄鹅,可他奶奶觉得不好听,你自己放了一辈子大鹅,还想儿子以后也放鹅?
黄粱爷爷一想有道理啊,于是把鹅改成鹤,立刻就高大上了,最起码以后肯定比他老子强。
黄粱爸爸果然没辜负他奶奶的期望,不知怎么混进了云安镇派出所,成为了一名基层民警,就这样一干接近三十年,凭本事熬成了所长,也算是能耐了。
至于黄粱老妈,则是云河镇中心小学的一名老师,执教三十多年,可以说整个云河镇四十岁以下的都是她学生,为什么这样说呢?是因为云河镇只有一所小学,过去教师资源紧缺,不像现在,一个老师带一门课,或者一个班,那时候一个老师要带好几门,好几个班。
例如一个老师要教一年级语文,二年级数学,四年级美术等等,甚至体育课有时候都要客串一下。
所以说黄粱小时候最怕的就是他.妈,可以说整个云河镇她的眼线遍布,在外面稍微干点坏事,还没进家门,他.妈就已经知道了,然后就会被他老子撵着满镇窜。
整个云河镇对黄粱来说,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上了大学后,立刻放飞了自我,毕业证都差点没能拿到,毕业后宁愿在留在云安市,也不愿回去。
其实有时候想想,自己还挺混蛋的。
黄粱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的时候,音音布灵布灵地跑了过来,“爸爸,有纸和笔吗?我要画画。”
黄粱闻言,在他的行李箱里翻了翻,还真找出一支圆珠笔和一个崭新的笔记本,这是他一年前买的,一天心血来潮,想以文字记录他失去的青春和夕阳下的奔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这是画的是什么啊?”黄粱好似在看毕加索的画,满头雾水。
音音首在本子上画了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儿,她的对面又画了一个穿着裙子头戴蝴蝶结的小女孩,最后又画了两个火柴人的似保镖一左一右站在小女孩旁边。
“这是漂亮姐姐,这是音音,这是爸爸,这是猴子叔叔。”音音指着本子上的小人一个个介绍道。
“哇,你画的真棒,可是我跟你王叔叔,为什么画的这么简单?”黄粱指着两个火柴人问道。
音音眨巴眨巴眼睛,“音音是小女生啊,当然只会画女生。”
黄粱心中忍不住吐槽,这理由还真够强大的。
音音把笔记本合起来,然后打开她的小瓢虫书包放进去道,“等妈妈回来,我要给妈妈看。”
黄粱:( ̄△ ̄;)
“洗脸睡觉,小孩子早睡早起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