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嗤之以鼻,“还不快走?需要我请你吗?”
一副自视清高、高高在上的姿态,十足十的让人厌烦。
纪韶元到这个时候了,也不忘与楚岚唇枪舌剑,做最后的事情,“我走了,那你想怎样做?”
楚岚这会儿急吼吼地带她走,看样子是另有企图。
面对纪韶元不信任的目光,楚岚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怒瞪纪韶元道:“我楚岚做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犯不着算计你。”
“是吗?”纪韶元只觉得楚岚该不会是脑子糊涂了,选择性失忆了他的所作所为了,“我侍卫与奴婢的迎风散,总不至于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下给自己吃的吧。”
反正,与楚岚也不可能和平共处,还不如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地跟楚岚撕破脸。
况且,楚岚之前就被面具男下了面子,难保他本人不会把这件事记到她的头上。
想到这里,纪韶元眼神里的讥诮愈发强烈了。
楚岚闻言,脸色涨红,气得直接粗鲁地拖着纪韶元的手走了。
纪韶元的手被大力拖着,难以挣脱,纪韶元咬牙骂道:“楚岚,你想做什么?赶紧把我的手放开!”
因为愤怒与担心,纪韶元的嗓音都破声了。
楚岚不屑一顾,阴阳怪气地表示,“哼!待会你就知道了。”
纪韶元的反抗他不以为意,径直拖着纪韶元来到一宽敞的地方。
此地,面对四周,天空的白云与鸟雁看得愈发清晰,耳边刮来的风是带有剧烈效应的,裹挟着芬香的泥土与初春的枝丫,似乎是昭示着这个季节的勃勃生机。
但是,纪韶元知道,此地是天台,她走到了上面,那不就是说——她的生死掌控在楚岚的手中?
由于碧月倚罗三人与纪韶元走散了,纪韶元无法确定她们是否按照原定计划逃跑了。
她可是想得很清楚,只要楚岚与面具男挟持她走,那么倚罗她们便可趁机偷跑出去。
再怎么说,他们的目标是纪韶元,不是倚罗三人。
现在楚岚蛮横地将她强行拖走,碧月三人不知所踪,而且,面具男那边不知情况如何。
她拿捏不准,只好长舒一口气,稍稍放松。
“纪韶元,你是第一次来天堡做客的贵人,让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里的情况吧。”楚岚笑得得意,纪韶元的双手已被楚岚强行拖拽时用绳子绑住了,纪韶元挣脱不了,因为那个结是用了三个结打的。
楚岚不仅绑住了纪韶元的手,同时还把她的脚绑在了椅子上。
纪韶元咬牙切齿,这种情况,她若不抓住机会逃跑,那只能是死路一条。
“天台,是我们的主子昔日情人跳楼的地方,也是我们的主子杀人之地。”楚岚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崭新又锋利的匕首,只见冷光闪烁,似为杀人利器。
他恶意地将匕首抵在纪韶元的脖子处,微微流出了鲜血,纪韶元吞咽着口水,镇定自若地问他,“楚岚,主子在哪里?”
别忘了天堡是主子说了算的,可不是楚岚这个外来客随意撒野的地方。
楚岚一见到纪韶元的脸,心里不由想起了当初面具男如何扫下他的颜面的耻辱处境,恶从胆边生,索性轻呵一声,“纪韶元,我敢带你来,那还不够说明一切吗?我是这里的主人,不是客人。当初,主子扫了我的脸面,无非是耍你罢了,哪里来的替你做主?奉劝你一句,别做梦了,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说完,匕首又刻意地在纪韶元的下巴处划了一下,虽然只是小口子,但若楚岚执意弄死纪韶元,毋庸置疑,纪韶元会失血过多而死。
纪韶元在冷风中努力镇定下来,今天楚岚单独把她带去天台,而不让她与碧月三人一块待着,那证明,楚岚想趁机分散她们四人,以便弄死她。
面具男现在可能情况不太妙,看楚岚孤注一掷,要把她带走就知道了。
纪韶元心中一叹,情况远远超乎她的意料中,楚岚发疯,计划得更改了。
“楚岚,你应该很恨萧越吧。”纪韶元神色淡淡地望着楚岚。
她慌了,绝对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