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了,”雷琳拍了拍手,捋起咖啡色小马甲下面的黑色紧身衣的长袖,“那就先做过一场吧!”
“好啊!”巴菲特少了一截的左眉往上一挑,黑色的袍子无风自动,里面好像被塞进了一只气球,逐渐膨胀起来。
休息了一段时间,丁东觉得心跳恢复了正常,背心也不再流冷汗,于是带着八卦心思踮着脚悄悄来到加缪尔身边问:“他们两个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打起来,难道他们之间有化解不开的仇怨?”
加缪尔扫了雷琳和巴菲特一眼,似乎唯恐打破两人的僵持,刻意压低声音到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程度:“不是他们两个之间有仇,而是我们和死亡玫瑰有仇,这个仇在上一代就结下了,当时死亡玫瑰还不是魁首……”
“怎么不说了?”好奇心刚刚被勾起,加缪尔突然停止了解说,丁东不满地抬起了头。
“这事以后再说,”加缪尔侧着脑袋,精灵般的尖耳微微抖动,“有人出来了!”
加缪尔的声音刚刚落下,丁东就看见一个中年胖子迈着滑稽的步伐从市政厅里跑了出来。
这个胖子更新了丁东对于肥胖的理解,他身材的长宽比逼近一比一,像一只浑圆的肉球。但就是这样一个肉球一样的中年男人,却跑得像一只欢快的兔子,虽然姿势滑稽,但速度绝对不慢。
“两位,两位……”中年人的脚步还没停稳,喉咙里就开始喘着粗气,哼哧哼哧的像一台蒸汽车头。
“议长阁下,您慢点儿,这边的事不用着急!”随着中年胖子一起出来的还有个样貌阴柔的青年,他的声音以及脚下的步伐也跟他的容貌一样阴柔。
没错,这个看上去有点滑稽的中年胖男人就是旧伦敦市政厅的议长,也是目前旧伦敦掌握最高话语权的男人。
在维多利亚以外的城市里,议会制是大多数贵族的选择,因为没有哪一位贵族愿意永远臣服在另一位贵族的麾下。
索罗斯,这个出身旧伦敦著名的大贵族沃伦家族的胖子在一年前被选为了议长,并且还会在这个位置上坐上三年。
“……”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再吐出极为悠长的一口气,索罗斯的肺部空间大得让人惊讶,“怎么就不用着急了?你们两方……”
一句话没说完,索罗斯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圆滑的肥脸涨得通红。
十秒钟之后,这个胖子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随手抹掉汗水,脸色恢复了正常,肃穆地说:“你们两方可都是我尊贵的客人,怎么能让你们在这里打起来呢?这不是我沃伦家族的待客之道!”
很难形容,当这胖子一脸严肃时,他那做肉山一样的庞大身躯竟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和之前的滑稽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