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马车。
身后枪声不断,
几路小鬼子汇头,排成一排举枪射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在一骑绝尘中远去。
……
瘫倒在马车上,乔山一摸后背,粗布麻衫已经被汗水彻底湿透,
听着越来越远的枪声,乔山仰面朝天,胸膛起伏不定,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睛直直的看着一尘不染的蔚蓝天空,忽然就咧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电影和现实到底是不一样的啊,
太刺激了!
乔山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他只感觉心情无比通畅!
……
“顺子叔,你没受伤吧?”
老幺担忧的问道。
“没有。”乔山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双腿:“先别去火车站,后面小鬼子好像追过来了,咱们先在山里带着他们遛几圈。”
“好嘞!”
“对了,那个说书老徐呢?”
乔山发现说书人居然不见了,
不会被小鬼子抓起来了,或者中枪死了吧?
电影中说书人最后可是平安脱险,这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了他性命,那可就罪过了!
……
老幺回想了一下,说道:
“说书的没事,他抄小路翻墙,已经逃出村子了。我怕你找不到我,就没跟他一起走。”
乔山闻言,感动的拍了拍老幺的肩膀,认真道:
“老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亲侄子了!今后只要有我一口汤喝,就少不了你的大排骨!等咱们加入八路军,把小鬼子赶跑了后,我再想办法给你续个婆娘,让你生个大胖小子!”
说来也是可怜,老幺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光棍了。
在顺子的记忆里,
自打懂事起,老幺就守着那祖传的弹棉花弓一个人生活。
后来顺子被家里的老爹托付给老幺,
开始学习弹棉花的手艺。
从那时他才知道,年轻时的老幺虽然也讨过婆娘,可对方刚嫁过来就患了病,没两年就撒手人寰,到死也没留下一儿半女。
……
老幺乐呵呵道:
“顺子叔,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啊!”
“不反悔!”乔山笑着。
虽然顺子和老幺只是远亲,自己和老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任何亲属关系。
但是有老幺在身边,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乔山心中也有了一丝归属感。
他从怀中取出包裹,
打算研究研究这小鬼子的战略进攻图,或许以后世人的眼光,能从这上面研究出现在的战争局势,扑捉到一些关键信息。
可是刚一打开,乔山的脸色就变幻起来,咬牙切齿道:
“该死的说书的!老幺!我们回村子里……不对!我们去车站!”
说书人居然把战略图掉包了!
……
是什么时候?
乔山复盘了一下,最后将时间锁定在说书人要临摹的场景。
肯定是那个时候,说书人趁乔山交代老幺怎么说日语时,将自己的唱本和战略进攻图掉了包!
他的唱本和二柱的战略进攻图都是被一块蓝灰布包裹着,
两者从外表看上去根本分别不出来!
乔山嘴角抽了抽,翻着手中说书人亲笔撰写的抗日唱本,揉了揉太阳穴,气急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