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殊白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以前我们谈论的时候,每一次都没瞧见你人,也不知道你溜哪去了,真是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瞧见,更遑论与你说教说教,”
林苏儿讪讪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窘迫,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去了,
“好了,姐姐有一件事要问你呢,此事颇为奇怪,也不知你清楚不清楚,”画殊眉间缠上了少见的阴郁的,心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
林苏儿疑惑道:“何事,”
画殊眉头紧锁,神色颇有些迷惑,只见她站起声来,步调缓慢,语气轻柔道:“按理说,九殿下的副将是太守的儿子,也就是新娘的亲哥哥,如此看来,军中不会半点风声都没有啊!”
说到这,她不禁惊慌起来:“莫不是君艺已经知道了,只是不说穿而已,”
可是怎么瞧,怎么都没有一丝异样,她又说了一个料想:“难道有人也同我们一样,也不想让她知道,”
林苏儿理了理思绪,恍然想到一件事,急忙脱口道:“姐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我们回城那日,有两个小兵在议论大婚之事,却莫名的被言将军给打断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无比,难道此事与他有关,”
“这位言将军,莫不是那日送你们回城的那位将军,”
“正是,”
画殊本不知何人所为,隐隐有些担忧,如今看来,倒是她顾虑多了,那位言将军竟如此心细,其实若不是军艺痴迷宁子弦,她们倒是般配的紧呢?
“这位言将军是有什么不妥吗?”她见画殊神色奇怪,不由的问道,
“没有,姐姐只是觉得这位言将军所谋之深远,若是让君艺知道了,必然会怨愤他的,”
说到这,她不禁开始担忧起她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万念俱灰,不是她们心狠,错过遗憾总比亲眼所见强,那锥心之痛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
“她除了要怨言将军,想必也会对我们很失望吧!”林苏儿小脸皱成一团,俨然一副不安的样子,
“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怨不怨是她的事,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也许她注定与宁子弦无缘吧!”
画殊向来把任何事都看的很淡,也看得很透,但若遇到重要的人重要的事时,难免会有些冲动,此番这事,却是有些不计后果,
“姐姐,今夜是姻缘节,二姐姐自回来便没有出过家门,此番肯定是要出去走走的,那我们拦是不拦?”
她双手托着腮,泛红的脸颊带着似有似无的困顿,正一脸茫然的看向画殊,
画殊沉吟半会,忽幽幽道:“以后的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她若想出去便让她出去,但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去宁府,我怕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