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晓得,据说是病死的。我只见他们家的丫头,找了几个人将他们给埋了,连个草席都没有。”老者叹了口气。
方子恒听得眉头直皱,质问道:“平白死了两个人,就没人问一问死因么,这么草草埋了,你们当真半点疑心都没有?”
听方子恒说话有些冲,老者顿时也有些不悦,道:“你这后生,怎么说话呢?这刘铁柱一家原本就不是我们村的,与我们也无甚来往,那女儿柔柔弱弱的,还能害了父母不成。”
燕南瞪了方子恒一眼,转头看向老者,道:“老伯别生气,我们也是初闻噩耗,心里难受,语气上若有不妥,还请老伯见谅。”
老者神色稍缓,道:“还是你这后生说话中听,不像那小子,一点都不尊老。”
方子恒不服气,刚想反驳,就看到燕南满含威胁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老伯,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个愣头青,对谁都这样。”燕南安抚好老者,接着说道:“老伯,您以前见过刘巧巧吗?就是我那表妹。”
“这一家三口打在这儿住下,我们就没见过这刘家闺女,就前几天她埋人的时候,正巧被我碰见,这才见了一面。”老者顿了顿,接着说道:“要说这刘铁柱和他婆娘长得真是一般,可这闺女却生的俊俏,在我们这村里算是拔尖了。我原本想着,这两口子死了,这闺女没了去处,怪可怜的。正好我那老二家的孙子还没婆娘,就想收她做个孙媳妇儿,哪曾想这闺女转眼就没了踪影,也不知是遭了难,还是去投亲了。”
“老伯,您还记得我表舅的坟在哪儿吗?我们想去拜祭一下。”
“知道,你们沿着门口这条道,一直往东走,看到小树林了,也就到地方了,那两口子就埋在树林里的一棵槐树下。”
燕南看了看老者指的方向,道:“老人家,咱们不是本地人,对这儿不熟悉,您要没什么事,就随我们走一趟,给我们带个路,可好?”
老者摆摆手,道:“那地方很好找,你们就沿着这条道一直往东走就成。我年岁大了,腿脚不好使,这路啊,还是得你们自己走。”
“这样啊,那我们就麻烦老伯了。”燕南招呼孙全和方子恒,道:“我们走吧,祭拜过后,咱们也该回去了。”
“好。”孙全和方子恒应声,跟着燕南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五步远,燕南突然转身,右手一抬,随身的匕首穿过方子恒和孙全,朝着老者甩了出去。只见老者身子猛地后仰,紧接着翻了两个跟头,双脚稳稳的落地。而燕南的匕首则插在了老者身后的门框上。
燕南冷笑,道:“老伯,我看您这腿脚可是好得很啊!”
方子恒和孙全顿时回神,抽出身上的短刀,警惕地看着对面的老者。
老者的脸色变了又变,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燕南笑了笑,也不废话,拎着短刀就扑了上去。老者不再伪装,直起身子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迎着燕南就刺了上去。
“当”,长剑和短刀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燕南旋身欺进老者,手中短刀朝着他的手腕砍去。老者连忙回撤,手腕翻转,长剑挽出剑花,‘当’的一声将燕南的短刀挑开。燕南短刀一抛,换至左手,不退反进,抬手旋身直取老者咽喉。
老者见状急急后退,却未留意方子恒踢过来的木棍,一脚便踩在了上面,随即身子不稳向后倒去。燕南见状一脚踢中老者手腕,将他手中软剑打掉,身子一纵,一刀刺中老者肩膀,随即划向他的喉咙。
老者吃痛,不禁闷哼出声,眼底闪过惊惧,紧接着脖颈一凉,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可想象中的剧痛并未来临,他转头看向燕南,只见她轻蔑地笑了笑,道:“说,你是谁,来自何处?”
老者回神,眼中情绪转变,刚想咬破口中毒药,就被燕南卸掉了下巴。
燕南将手指伸进他嘴里,抠出里面的毒药,道:“没回答问题之前,你想死,也得问过我。”
燕南说完,拿起老者的软剑掂量了掂量,手腕翻转,挽出两个剑花,随之而来的便是两声惨叫。
老者惊恐地看着燕南,就像看着地狱走来的修罗。
燕南笑了笑,道:“未免你逃跑,我只能这么做,你放心,我手上有轻重,你的脚筋没断,待伤势恢复,你身上的功夫丢不了。当然,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老者闻言眼底的惊惧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