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时候，林阳将画稿整理了一下，交到了明芷卉的办公室。

这是那一对父母的业务。

他们要给儿子的成年礼来一点别出心裁的装饰，所以找玄冰工作室来做一个动漫小短片。

“等一下哦！”

明芷卉正在电脑敲敲打打，林阳也不着急，在边坐了下来。

明芷卉的发型是公主切。

林阳读高中的时候，女同学都喜欢剪这种发型。

不过，没有人能有明芷卉这种观感。

“小圆脸剪公主切也能这么好看？”

林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明芷卉的小脸，她喜欢带着严肃的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老气横秋了一点。

不过，五官足够精致，再怎么掩饰也没有用处。

“懂了，关键是长得好看。”

公主切也好，齐刘海也罢，都是陪衬，关键是看脸。

“哒~”

敲下最后一个空格键，明芷卉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

林阳适时递了自己的画稿，“卉姐，初稿已经画好了。”

明芷卉接过来，眨着眼睛，认真的看了起来。

第一次叫妈妈，第一次叫爸爸，第一次颤颤巍巍的走路，第一次背着小背包学......

“真好！”

明芷卉赞许点头，林阳的画技有独到的美，他能够准确表现一幅画最重要的特质。

这一点，明芷卉以前只在自己的恩师身看到过。

大师的技巧！

“那就这样？”林阳问道，他想把这个活快速解决，然后去做游戏原画。

“嗯，不知道哦。”明芷卉摇了摇头。

“我们还需要征求客户的意见。我们觉得好不重要，客户觉得好才重要。”

她叹了口气，“谁叫我们是乙方呢！”

林阳：......

他是听过类似的话的。

比如，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恋！

又比如，有朝一日当甲方，虐尽天下设计院！

“等一下，我帮你问一下客人。前两天我就把你的画稿给他们看了，现在他们应该有确切的需求了。”

林阳：？？？

确切的需求！？

敢情，他们之前完全是在猜啊？

是了，搞设计的乙方和甲方爸爸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是你画我猜。

“嗯，运气不错，他们在线。”明芷卉微微一笑。

林阳搬了个椅子，凑了去。

明芷卉：“张先生，画稿还满意吗？”

张先生：“非常感谢明小姐，画稿技艺很高超，我们非常喜欢。”

明芷卉看到这段话，不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虽然夸的是林阳，但她与有荣焉。

林阳看着这段祥和的对话，总有种不详的感觉。

甲方能有这么好说话？

不会吧？

张先生：“不过...”

林阳：！！！

果然，要来了！

他和明芷卉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确定。

明芷卉：“张先生，您和夫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们，我们马改。”

张先生：“明小姐客气了。其实我们是很满意的。不过，我们的孩子他有些内向。”

宋女士：“唉，不瞒明小姐，我们家孩子对容貌很看重。”

林阳和明芷卉这下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