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巴掌,男人打在刘寡妇脸上,骂道:“臭娘们,你他妈啰嗦什么,滚开!”
三个男人推开刘寡妇,直接进了屋。
云衡刚在床上躺好,下一秒,哐的一道炸雷声响起,门被人一脚踹开。
三个男人进屋开了灯,直接来到床边掀被子。
云衡躺床上没动,三秒后,朦胧着眼睛刚睡醒一样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问:“你们……是谁啊?”
三个男人却傻傻立在门口,木鸡一样。
云衡看着他们的表情,下意识看了自己身上,这才发现刚套上的睡衣没穿好,扣子又系错了,胸口露出一条深深的沟。
三个男人同时咽了咽口水。
房间里一股诡异的安静。
中间一个男人顿了下,轻咳一声说:“你在房间睡觉啊,那就没你事了,村里出了点意外。”
云衡抱肩说:“大半夜的,你们说踹门就踹门,说查人就查人,也不道歉?”
左边一个瘦黑的男子当场骂起来:“我草,哪有男人给女人道歉的……”
云衡淡淡扫了他一眼。
房间的灯光很暗,照到她脸上,有一层光笼着,肌肤像翡翠一样。
右边的男人一直色眯眯盯着云衡看,见她浑身是刺,顿时心野起来:“我看你这女人就是不识好歹,是不是想找我们哥仨好好调教调教你啊?”
云衡勾了勾脚趾,呵的一声笑了,看了眼房间外面,眼中的嘲讽意味更浓。
扎西从外面跑进来。
他一进门就听见三个男人荤素不忌的调戏话。
砰砰砰三脚,扎西挨个的踹他们。
“你们仨是找死啊,云衡是村里的客人,是我朋友。”
扎西走到云衡身前,将她护在后面,两只眼睛恶狠狠瞪着三个男人。
中间的男人捂着屁股站好,指了指扎西说:“草,你为了个女人,咱们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都不要了?”
云衡从扎西身后走出来,她的睡衣只穿了上半身,下半身穿一条短裤,扎西悄悄瞥一眼,只看到胸前一条沟以及下半身丰腴的白色长腿。
云衡就在扎西眼前晃来晃去的说:“明明是你们做得不对,还不敢承认了?”
扎西挠挠头皮,扯了扯领子把燥热散掉,又把云衡拽回自己身后,手指似乎轻捏了把她的胳膊。
扎西说:“云衡你别生气,这事我帮你讨公道,有我在呢。”
对面中间的男人似乎不怕,指着扎西骂:“我草,你他妈都快娶媳妇的人了,还惦记别的女人,真他妈不要脸。别以为村长是你大伯老子就怕了你……”
“那你怕这个吗?”扎西从后腰摸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对方。
三个男人吓了一跳,哆哆嗦嗦说:“你……你怎么会有枪……从哪儿偷得?”
扎西冷冷笑了声:“前次送货,我跟大老板的人要来的,村长也默许这把枪归我了。”
三个男人被扎西的枪吓住,不敢再顶嘴了,作势要走。
扎西叫住他们:“你们仨还没给云衡道歉呢。”
三个男人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想要骂他,却还是屈服在对方的枪口下。
他们低头来到云衡面前,很不情愿说了声对不起。
云衡掏了掏耳朵说:“你们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三个人正要发火,扎西发了话:“继续道歉,知道云衡满意为止。”
三个人抬了嗓音:“对不起!”
云衡睨着他们,淡淡说:“还是听不清。”
“对不起!!”
“听不清楚啊,没吃饭么大老爷们?”
“对不起!!!”
刘寡妇从门外经过。
她看见云衡冲自己眨眼,会心一笑。
刘寡妇也笑了,眼睛和挨了巴掌的脸一样红。
云衡说听见了。
扎西终于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因为扎西还要继续搜寻山洞里那名不速之客,虽然还想在房间多呆一会儿,但实在留不下来,也要离开了。
临走前他对云衡说:“这两天有什么困难找我就行,村里人都认识我,没人会为难你的。”
云衡说着谢谢,目送扎西离开,房门关上的时候,眼中的亮光瞬间黯淡下去。
刘寡妇端了一杯水放到云衡床头,看着她的表情,在笔记本上写:“刚才谢谢你。今晚去后山的是你吗?”
云衡轻轻点头。
刘寡妇在本子上写:“你看到什么了,让他们这么惊慌?”
云衡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我看到了能要他们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