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恻的笑实在吓到沈清韵,霎时间一丝睡意也没了。实在不知道是哪里又得罪了这尊大神,只好拿出进宫前嬷嬷教的那一套——没有什么怒火是一场男女之事平息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场。 于是,沈清韵哆哆嗦嗦的伸出手环上楚怀坤的脖子,扬起脸用唇去蹭楚怀坤的嘴角。 楚怀坤对此全无反应。沈清韵心下一沉,难道是嬷嬷教错了?哆哆嗦嗦的就要把脸收回来。 楚怀坤不知何时把手放在沈清韵脑后,一察觉到她要离开,手上用力狠狠的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脸上。 其实刚刚楚怀坤不是没反应,是反应剧烈到把他自己都惊着了。都阅女无数的而立之年了,居然还像个初尝□□的毛头小子,她不过蹭了蹭自己,那就摇旗呐喊的昂扬起来了。楚怀坤被自己小兄弟不争气的行为弄得更加气恼,泄愤似的□□着沈清韵的双唇。 沈清韵只觉得楚怀坤含着自己的双唇,舌头将她的牙关抵开,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扫荡,勾着她的舌用力的吸允,直要把她的魂儿都给吸出来。手也不老实的伸进衣襟里揉捏着,几下沈清韵就被弄得身子是又酥又软。 察觉到沈清韵动情的变化楚怀坤十分满意,勾着她腰身的手沿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划去,一直向两腿间挤。 “嘶——”因楚怀坤的动作沈清韵忍不住痛的抽气。 白日里沈清韵骑那马实在是难以适应。 她一个深闺里娇生惯养呼奴唤婢的国公府小姐,就算进了宫少不了伺候人,那不过是动弹两下而已,身上实在是细皮嫩肉的很。即便楚怀坤已经因照顾她放慢了速度,她也尽量找了舒服的只是窝在楚怀坤怀里,可那马背颠簸,马鞍糙硬,她这幅娇嫩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住,弄得累累伤痕。 楚怀坤听到她的痛呼声立马停了动作,松开她的嘴唇直起身,把被子掀开双手就去扒了她的裤子看。 沈清韵被他的动作弄得又惊又羞,立马伸手去拦住,但已经晚了。 楚怀坤隐隐的看见白嫩的大腿内侧一片模糊的红色,伸手把她的腿掰开了仔细瞧,大腿内侧磨破了一层皮,又红又肿的。 腿被掰成这种羞耻的角度任他观赏,沈清韵霎时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再也不要出来了,努力想把自己的腿合上却敌不过楚怀坤的力气,沈清韵恨不得死了算了,自己大概会是大夏楚第一个羞愧而亡的吧。 楚怀坤眸子里一片漆黑,眼底似乎蓄着汹涌的风暴,目光转向沈清韵,杏眸里蒙着雾气,红彤彤的眼角也不知道是因为羞的还是哭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楚怀坤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再说不出什么训斥的话,放开沈清韵的腿,替她裹好被子,自己披了件外衣就起身出门了。 看他出去沈清韵才松了口气,悄悄地缩在被子里把裤子提上,刚刚那样真真是要直接把人羞死过去。 不多时楚怀坤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拿着个白瓷瓶。对沈清韵说:“虽然不比宫里的药膏名贵,但总好过没有。” 说着楚怀坤就做到床边,又要去掀沈清韵身上的被子,沈清韵赶忙拽着被子不让他掀,然而楚怀坤一个眼神飘过来,沈清韵又怂怂的松开手。 楚怀坤掀了被子,看见好好穿在沈清韵身上的裤子皱了皱眉,果然又要伸手去解她的裤子。沈清韵一把抓住楚怀坤的手,带着哭腔娇娇的喊“皇上——” “你这是要抗旨不尊?” 沈清韵立马哆哆嗦嗦的收回手。上位者就是这样,那些给你的“恩赐”甭管你到底想不想要你都得感恩戴德的受着。 楚怀坤被沈清韵那副视死如归的可怜样儿逗乐,收回要解她裤子的手,帮她把被子盖好,“睡吧。” 到底是怎么就睡着了沈清韵真不记得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声令人安心的“睡吧”,再有意识天已经大亮了。 动了动想要起身突然感觉下身光溜溜的,往被里一看,果然没穿裤子,腿间的红肿淤青已经消了大半,想是楚怀坤趁她睡着时给她上了药吧。面上娇羞着暗骂楚怀坤下流,心里却不自主泛起甜丝丝的暖意。 简单洗漱一番便往楼下走,那三人已经坐在下面,杨义正聊得畅快。见沈清韵下来,楚怀坤问:“要用点什么?” 沈清韵摇摇头,昨儿晚上太贪食,胃里还满当着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也好”楚怀坤说着上前揽过她,声音温和道:“外头已经雇了车,咱们趁早出发吧。”沈清韵心里一暖,敢情他起早是出去镇上雇了车驾。 便出了客栈楚怀坤把沈清韵抱上车一行人便又出发了。 马车的坐垫似乎是特制的软塌,上面围着厚厚绒布,坐起来软乎乎暖洋洋,即使车马颠簸也一点不觉得难受。 原本半天的脚程生生马不停蹄的走了一整天才赶到。 马车入了山围,在一处林深茂密的小道停下。没一会儿功夫便打林道里行过来两架不起眼的粗布马车。赶车是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见到楚怀坤立马下车跪下。没多言语,一行人又匆匆上了那两架马车。 好容易沈清韵又和楚怀坤单独处在一块。 沈清韵见楚怀坤一贯风姿卓然的体态极为少见的露出疲态,心中生出不忍。慢慢把身子挪向他,让他能歪在自己身上,手指摁在他明显有些发僵的肩膀上:“臣妾给皇上揉揉。” 一下一下在穴位上按得准确有力,不像平日那样只是随手按按。楚怀坤只觉得周身的疲惫都被这一下一下的劲儿卸去,惊讶的看着沈清韵一本正经的小女医相,“这是从哪学的?” 沈清韵专心致志的找着穴位按摩,随口应了一声,“家中时母亲教的。” 楚怀坤舒服的眯起眼,“你从前倒是故意藏拙不让朕享受呢!” 沈清韵听着他不善的语气,委屈起来,“原就是为你学的!”瘪着嘴眼圈有点发红,“怕是平日皇上身边心灵手巧的人太多了轮不着臣妾。” 楚怀坤笑起来,抬起身亲亲沈清韵撅得老高的小嘴,“原来卿卿捏酸吃醋的本事比按摩还好。” 卿卿?沈清韵眼睛里瞬间失了光彩,他这是把自己当成了谁,她知道是谁。 沈清韵只觉得心头木木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是她,是沈家从来都知道,更一直都期望的结果,可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只是楚怀坤此时早已经闭上眼休息,没能察觉到沈清韵的异常。 因不想让人发现,马车绕了远路择一条山道,行至驿馆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常健怕被人钻了空子或是瞧出端倪没敢亲自到小门那接着,还守在正殿里。 他们到之后车马便离开,几个心腹小太监将他们抬着七绕八拐的回各回各处。 楚怀坤见沈清韵一直兴致缺缺双目无神,只当她是舟车劳顿累着了,便早早安置。 一夜无话,第二日就紧接着启程,大半日也就到了行宫。舟车劳顿,煊德帝只是草草安排,体恤几句便让众人散了回宫安置,未宣召任何嫔妃侍候,沈清韵这才从楚怀坤的养心殿搬出去。 沈清韵位分低,是仰仗着楚怀坤“盛宠”才能被带出来被,因而被分在较为偏远的青禾轩,于行宫西边的一隅,临着一处小池塘,窗外是绿油油的芭蕉。景是极好的,只是周围并无好泉眼,这翠微宫享有天下盛名的汤泉沈清韵是享受不到了。 沈清韵一出去就见,夏徽琯桃巴巴的在宫门口候着,眉目间一片担忧之色。两人看见她,忙上前搀住她往回宫走。 刚回到青禾轩,还没等缓缓就又得了皇后的召。夏徽看沈清韵风尘仆仆,又病歪歪蔫巴巴的模样,不等休息又要到皇后那去听训,顿时心疼起来。但她也不敢去埋怨那高高在上的罪魁祸首,只好迅速的打发人备水,和琯桃一同服侍沈清韵更衣。 到了皇后的凤栖宫就由皇后身边的念慈姑姑领着绕道侧门,没去正厅而是进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念慈姑姑是皇后身边的老人,纵然觉得奇怪,但想来她不会犯错,沈清韵还是跟着她径直进去了。但进去之后却只有几个洒扫丫鬟在收拾内务并不见皇后身影。 沈清韵向念慈投去疑惑的眼神,念慈冲沈清韵福了福身,“娘娘正在正厅议事,请小朱跟奴婢从偏门进,娘娘吩咐小主只需在屏风后听着,切不要出声。” 沈清韵挑眉,皇后这是要培养自己偷着听墙角的本领啊。也冲念慈福了福身,“烦请姑姑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