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军也无法专心观察尸体,随后转身拱手说道:“谷警官,多有不敬!”
谷大力费了的站了起来,粗胖的身体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吕半仙!你特么少给我整这些迷魂三道的,我是警察你是警察?”
吕建军这地位在镇子中也数的上一二,所以二人话语中总是带着火药味,:“那肯定是您啊,我就一看外病的,哪能和你比,不是。”
谷大力虽然生气,但是也不能拿他咋办,随后踢着脚边的一个青年大喊道:“特娘的废物,连个**崽子都收拾不了,抓紧给我起来!!”
矢海听此,心中有些怒意,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双拳攥紧,刚要上前,吕沫便挽住他的手臂,劝告道:“行了,一会别真弄个袭警罪,忍忍吧…”
矢海牙关缓缓松开,也将心中的怒火消退了不少。
吕建军自然也看出了矢海的怒意,随后抬步要走,谷大力也不拦着,任由着三人走出去。
待走远后,吕建军拿出一缕黑发,翘眉看着二人,吕沫问道:“爹,你要招魂啊?”
吕建军点头,继续向前走去:“嗯呐,让死者开口肯定知道杀她的人或鬼到底是谁!”
说着,三人一齐回到了家中,吕建军拿出一个小瓷碗,将头发放了进去,又用另一个碗压住,随后拍拍俩只手说道:“等过了晚上九点再招魂,那时候阴气盛,好弄。”
说完,吕建军掏出一颗紫云叼在了嘴上,混白色的烟雾顺着嘴中吐了出来。
吕沫随即也坐到了一旁,问道:“爹,我最近总做一个梦。”
吕建军吸着烟气,眼神转了过来:“啥梦啊?”
吕沫皱眉说道:“关于门神,神荼的!还有…地府!”
话音落下,吕建军神色微变,吕沫自然看在眼里,随后问道:“咋了,爹?”
吕建军轻咳俩声:“没事,就是正常做梦呗。”
吕沫刚要言语,吕建军将手中的烟弹在地上,起身便走了出去。
吕沫没有多言,心中不解,为何要骗自己?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
:“彩瑶啊…咱儿子长大了,你说你走的早,看来我也快了,还记得你生完儿子的时候了不。”吕建军坐在一个墓碑前。
碑上刻“1993年,爱妻张彩瑶之墓”吕建军笑看着石碑又说道:“那家伙给咱俩高兴的,整天就弄咱这儿子了,哈哈哈…我挺想你的,18年了,儿子也都二十了,全都挺好,不用操心了啊,我感觉我也能快点见你去了吧…”
说着,双眼逐渐变的微红起来,泪水顺着鼻翼缓缓滑下。
时间也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九点,天空暗黑色的帷幕夜景降了下来,秋风也开始作乱。
三人站在正屋一旁的杂物房内,棚上吊着一个低瓦度的灯泡勉强将灯光散射到每个角落。
吕沫将一个盛满面粉的铁盆放在地上正对三人。
面盆俩侧的梁柱上还挂有俩个纸糊的孔明灯,和其他的孔明灯不同,灯下却是俩个小瓷碗。
吕建军拿出俩支穿着铜钱的小铁棍,递给二人,说道:“一会你们俩就将这个钱都撸进孔明灯那俩个碗里!”
二人连忙点头,随后接过小铁棍,一支棍上有十枚钱,要说这铜钱的作用可是挺关键的,人刚死时,三魂七魄不全,所以魂魄会迷路,这个时候就要阴差带路,然而人家也不会白给你带路,所以就要用钱来贿赂贿赂。
吕建军随即穿上道袍,拿起一张黄符,卷起那缕黑发,甩进碗中,念道咒语:“符令符令,头戴天清,脚踏七星,勒天天灵灵,勒鬼鬼灭形,勒地地灵灵。”话音落下,符纸应声拍在坛上。
随后双手起持大喝道:“左手开天门,右手开鬼门,急急如律令!”符纸应声爆燃。
:“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