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向郑振,露出一个凶恶的眼神。
“厂公大人,您就可着造,剥了他的皮,我给您买盐,砍了他的腿,我给他装瓮里!”
吴洵和郑振的脸上同时抽了一下……
“咳……既如此,那我替郑总管代管两天?”
“多谢厂公,老奴这厢有礼了……”
郑祥离开后,吴洵带着郑振在偌大的校场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两人一路无言。
吴洵看得出他还有怨气,若非被郑祥逼迫,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知道你义父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把你送到东厂吗?”
“义父说,东厂是太后所看重的……”
思考了一会儿,他开口回答,不想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你知道你义父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吗?”吴洵转头一笑,“那就是他的一双眼睛能看得清大势,比谁都看得清。”
郑振微微一愣,心叹,这话倒与自己义父所言不谋而合。
“不管你是真心还是被迫,总之现在是在东厂的地盘,就要按东厂的规矩来。话说回来,我对你还是颇为满意的。诶,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啊?”
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逝,郑振回道:“小时候跟着一位老公公学的。”
“你什么时候进内务府的?”
“四岁。六岁的时候拜在义父门下,正是义父向那位老公公推荐,我才有机会学功夫。”
吴洵点了点头。
“那么小就学功夫,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也还好吧。”郑振面露不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道理,我从小就懂。”
“说得好……”吴洵突然一脸邪笑,将郑振吓了一哆嗦。
“我不知道郑公公现在是第几等人了,但我肯定,你吃过的苦,一定不是最苦的,因为最苦的……在东厂。”
说话间,李福生等人闪身而出。
“你……你们……想干什么?”
看着手里拿着各种家伙的十二人,郑振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郑公公放心,我们手里有分寸……”朱大俊掂了掂手里的铁锤。
“郑大班,你我先前也算有过渊源……”卢安将一根铁棍藏到腰后,“不想今日再见竟是在东厂……”
“郑公公,别听他们瞎说,今后大家同在一条船上,我们怎么可能做出出格的事?”说话间,盛健袖中不小心掉出一枚钢针。
……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郑振瞪大眼睛,连连退步,撞到吴洵身上,才被一把推了回去。
“你们几个,真的是……郑公公可是练家子……”
“来,给郑公公上点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