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擦,他震惊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他和乔喻初是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乔喻初有多厉害,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实在想不通,宋家谁有那个本事,能发现乔喻初。
“难道是宋伯豪察觉到有人去了他办公室,起了警惕心,所以找人在家守着你?”
这是他能想到唯一的合理猜测。
乔喻初却没回答他。
他淡淡道:“我让你调查宋家,你和我说宋伯豪的长女是个单纯天真的小可怜。”
他这话语气平缓,袁乃新却从中听出一丝不对劲。
“没错啊!”袁乃新挠挠头:“她被私生女妹妹耍的团团转,连未婚夫被翘了墙角都不知道,多可怜。
还有昨天,明眼人都看的出那私生女想陷害她,她却还想着帮私生女遮掩,她不是单纯谁单纯?”
乔喻初听着这话,唇边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从小我就教你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现在看来,你是一句话没听进去。”
袁乃新不解:“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而已,怎么就上升到现象和本质这个高度了?”
乔喻初不说话,只是冷眼盯着他看。
袁乃新下意识的立正站好,年少时被这个眼神支配的恐惧,立时重现。
乔喻初看着桌上的新钱夹,玩味一笑。
小姑娘要是真如表面那么单纯,如今躺在医院的,就不会是宋家那个私生女了。
他抬手覆在脖子上的针眼,走到窗边望着宋家的方向,“小姑娘,很有趣。”
听到这话,袁乃新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在心底为宋芜点了根蜡。
他虽然不知道宋芜怎么惹到这尊大神,但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乔喻初。
世人都说,乔五爷是个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的活神仙,只有惹到乔喻初的人才知道,那神仙皮底下藏着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