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会儿也不知道该用何物才好,正要回禀时却见着来送柴的伙夫腰间别的酒壶,猛然想起来。去库房取了个没用的囊壶洗干净装上热水,匆匆拿去递给沈灵语。
沈灵语此刻已昏昏欲睡,忽觉腹部有一温热物什贴上来,没多想便顺手捂紧了些。月儿拿帕子将额间细汗擦掉,又在一旁看着她不甚安稳的睡颜,掖好被子便轻声出去了。
刚出院门便见着何公正往这边来。
“大人。”月儿忙迎上去,“夫人这会儿已歇了。”
何公停下:“这么早便歇了?”
月儿才将她痛经的事交待一番,何公听了只叹息道:“那我明日再来。”又把手上的册子递给她,“这折子你明日交给王妃。”
“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月儿想起上回赵景行问她的那些话,忍不住多问两句:“上回爷问了我许多夫人的事,似乎对夫人有些...”
她没将话说完,但何公也能懂她意思,不禁放慢脚步:“王爷同我也说过此事,这燕国公主名声在外,我原以为是何其刁横泼辣之人...我活了半辈子了,见过不少乖张骄蛮的富家千金,王妃嫁来这些时日,虽时常说些不太能懂的话,但却是个讲理的。”
他捊了捊灰白胡须,接着道:“若是一个只贪玩乐的公主,怎能对治理一方之事十分上心...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
月儿有些担忧:“那...”
何公抬手将她话语打住:“主子的事情你我做下人的不可妄断,这件事还需谨慎,待王爷回来再作下一步打算,在那之前切记嘴严些。”
“是。”月儿福了福身,“那爷何时回来?”
“我今夜就是来说这个的。”何公笑了笑:“就这几天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