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长训责道:“王小虎,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教官是怎么当的,就知道自己冲啊、杀啊地往前冲,自己带的两个新兵就不管了,他俩就在你身边,枪响没响你听不出来?你也算是个老红军了,竟然同新战士打架,要是被团长知道,不关你几天禁闭才怪。”
曾孝长小声地:“一营长,是我们兄弟俩的错,不怪小虎。他教我们时,已经跟我们说了,打仗时首先要拉开保险,是我们一着急,忘了。”
王小虎内疚地低着头说:“孝长哥,一营长批评的对,我只顾着自己打仗了,没想到你俩是新战士,我向你俩道歉。只是,一营长,别、别把这事告诉团长好吗?”
一营长说:“不告诉团长也行,但要看他们兄弟俩原不原谅你。”
邹家全急忙上前拉着王小虎的手说:“原谅,原谅。小虎哥,你身上还痛吗?”
王小虎一把抱住邹家全,笑道:“不痛,不痛。”
曾孝长也笑着搂抱着王小虎和弟弟,三个小伙伴乐了。
一营长瞧着三个小家伙,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营长,营长,这些俘虏怎么办?”
一连长他们押着十几名俘虏走上来。
一营长抠抠头道:“这到是个麻烦事,关着他们没这么多的粮食,放了又怕他们去侵害老百姓。一连长,你带他们下去教育一顿,再让他们脱下那身吓唬人的老虎皮,一个一个地放走。”
“慢!”
王小虎冲到两名俘虏跟前,伸手取下两人腰间的匕首,喝道:“把绑腿解下来。”
当两名俘虏慌忙蹲着解下绑腿后,他一把抓过来骂道:“滚吧。”
一营长瞧着俘虏被押走后,叮嘱道:“小虎,等会将他俩枪膛里的子弹退出来,明天再继续练习。”他向山下跑去………
“是!”王小虎赶紧把两把匕首扣在兄弟俩的皮带上说:“快坐下,我教你们打绑腿。”
曾孝长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我真没用,学了一下午,连枪都不会打。小虎,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然后抱着枪低头流下了眼泪。
邹家全也眼泪汪汪地在哥哥身边坐下,抱着枪抹着泪说:“小虎哥,对不起!”
王小虎在兄弟俩跟前蹲下,拉着两人的手自责地:“怪我,都怪我,当时要是提醒你们一下,就不会有这事了。”
“孝长哥,家全,别难过了,其实我才当红军时胆小的很,团长教我打枪时,枪一响,我吓得连枪都丢了,好多的人围着我笑,真是丑死了。你们才练了两个来小时,又只是没打开保险,明天我教你们多练几遍就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曾孝长内疚地:“小虎,你真好。”
王小虎笑道:“其实,我心里把你俩当作是我兄弟,我没有亲人,你俩一个就是我哥哥,一个就是我弟弟,兄弟之间打架是不计较的。”
曾孝长伸手搂抱着王小虎和邹家全,三兄弟脸贴脸地笑了。
王小虎赶紧教兄弟俩打绑腿,然后取过两人的枪退出枪膛里的子弹,装进两人的子弹袋……
一营长领着战士们提着缴获的枪支回来,大声地:“各连抓紧时间休息,但不要去村里打搅老乡们,刚才的战斗已经让老乡们受惊了,我们就在山坡上,战壕里睡一觉吧。小虎,你们三个也赶紧睡觉。”
“是!”
王小虎拉着兄弟俩来到坡下,走到一块岩石前,放下背包打开被子铺在地上说:“孝长哥,家全,来,我们一起睡。”
他拉着兄弟俩钻进了被窝。
红军战士们也都是随意地躺在地上,两三个人盖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