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去看看小孽种和野小子在做什么?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遵命,夫人!”
江二娘回到府邸后,立刻派人出去盯梢。
很快,便有丫鬟过来禀报:
“启禀夫人,他们一来到我们江府,就霸占了听香水榭,还逼厨房煮了两碗燕窝,两碗鱼翅,现在正在给生母的灵位烧纸钱。”
砰!!
江二娘大怒,一掌重拍木桌。
江玉燕那个小孽种,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给那个老贱人设灵堂,简直是忍无可忍。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报信丫鬟吓的跪下,全身都在发抖。
毕竟是她带来的消息,惹得夫人大动肝火,她是唯恐成为出气筒。
“那野小子不容易对付,看来,也只能惊动干爹了。”
江二娘寻思许久,还是决定动用底牌。
她叫人取来笔墨纸砚,亲自书信一封,让干爹派遣东厂高手,帮助自己扫清院墙。
扑棱棱——
一只雪白的信鸽,从院内飞向高空。
“老娘就让你再嚣张一会,等东厂的高手一到,我看你怎么死!”
望着振翅高飞的信鸽,江二娘满眼恶毒和残忍。
东厂分舵遍布天下,不出意外,那些高手今晚便能到。
“夫人,老爷回来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名家丁前禀报。
“回来的正好!”
“我倒是很想看看,他会如何处理他的宝贝女儿。”
江二娘猛地站起,大步走向屋外,去见江别鹤,脸色阴沉的可怕。
……
江家府邸,听香水榭。
凉亭里面,唐翊一袭白衣,倚着栏杆,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悠悠地问:
“玉燕,你有没有想过,待会见到你父亲,如果让你失望怎么办?”
江别鹤,虽然号称仁义无,但就一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这些年来,他自己吃香喝辣,却让江玉燕流落街头,一直不管不问,已经可见一斑。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父亲。”
江玉燕抿着唇,皱着眉,心事重重。
其实她也看得出来,江府并不欢迎她,二娘只手遮天,父亲唯唯诺诺,这个家毫无温暖可言。
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对方总是她的父亲,是无可替代的,该来的早晚要来。
“希望他能好好补偿你。”
唐翊凝视着湖面的残阳出神。
便在这时候。
一名丫鬟走进凉亭,低垂着头道:
“玉燕小姐,老爷有请,请跟我来。”
“我爹回来了!”
江玉燕眼睛一亮。
在丫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座宅院。
宅院中,站着一位贵妇人,在她身边,是一中年男子,这男子一见到江玉燕,立刻迎了去,道:
“玉燕,我的女儿。”
江玉燕注视着中年男子。
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父亲么?自己终于有父亲了,再也不用羡慕别人家的孩子了。
“孩子,你跟你娘长的很像,不过你要更漂亮,一晃你都这么大了,而我也老了。”
江别鹤一脸慈祥,拉着女儿的手,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父亲!”
江玉燕的泪珠在眼眶打转。
这些年来,受那么的苦,遭那么多的罪。
她本来想好了千言万语,此刻却只剩无语凝噎。
啪啪啪!
庭院响起冷嘲热讽的掌声。